也該困了。”
青玉聽了又是一陣臉紅,瞧瞧躺在床上的宜宣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她咬了一下嘴唇扭身出去,桂園回頭看了她一下眼神一閃。
身邊沒有宜宣,若溪睡得很不踏實,天剛矇矇亮便醒了。她瞧見宜宣不在床上,便披了衣裳進了小書房。宜宣睡得正香,她見了一皺眉。屋子裡飄散著酒味,這到底是喝了多少,一晚上都沒散盡。
“奶奶,天還早,再去躺會兒吧。”桂園聽見動靜過來,“奴婢在這裡守著,等二爺醒了就回稟奶奶。”
若溪點點頭進去,青玉聽見動靜也起來了。
“昨晚上沒睡好?怎麼臉色有些蒼白?”若溪蓋了厚毯子倚在榻上,瞥了青玉一眼問道,“困就回去再睡,換暢春進來侍候吧。”
“奴婢不困就在這侍候奶奶。昨晚上小丫頭守門睡著,奴婢便一直守到二爺回來。可能是覺睡少了,所以臉色才有些難看。不過奴婢過了覺頭就越發的不困,回房也是乾瞪眼。”青玉低頭回著。
若溪聽了隨口問道:“二爺昨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
“四更天以後。”
“哦。”若溪見青玉話少,以為是她沒睡好的緣故,便不再問了。若溪拿起旁邊的書看起來,青玉就一直低頭不語。
到了往日起床的時辰,若溪才放下書吩咐青玉去打水。青玉竟像沒聽見一般,若溪只好又喊了她幾聲。她這才怔過神來,神色不寧的答應下出去了。
桂園進來跟她擦肩而過,她神色越發緊張地瞧了桂園一眼,然後低下頭出去。
“奶奶,用不用吩咐廚房做解酒湯?二爺似乎醉得不清,恐怕醒了要頭疼。”桂園輕聲請示著。
若溪聽了點點頭,“嗯,另外吩咐廚房早飯熬些白粥,多做幾個酸甜口的小菜。”
桂園下去,青玉帶著小丫頭端著水盆,盥洗等物進來。她們侍候若溪洗漱換衣裳,青玉竟頻頻出錯,跟往日大不相同。
“今個兒放你一天假,睡不著也回房歇著,看看你丟了魂的樣子!”若溪不疑有他,吩咐青玉回房去。
等若溪洗漱穿戴完畢,宜宣也醒了。他知道若溪不喜歡酒味,便吩咐桂園把小書房的窗戶都開啟換換空氣。他又洗漱換衣裳,渾身上下沒有半點酒味才進了內室。
“昨晚上馬大人宴請張先生,我是在他們中間穿針引線之人自然不能缺席。他們談得投機,一直聊到後半夜。馬大人拿出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好酒,這酒後勁太強,喝得時候沒什麼感覺一吹風便頭重腳輕。”他討好似的朝著若溪笑著。
“馬大人?可是茹茹的父親?”若溪聞言問道。
“嗯,正是宗人府丞馬寶亮馬大人。”他見若溪沒有生氣的樣子便往前湊了湊,“馬大人和父親是朋友,我一直以伯父稱之。”
“我吩咐廚房熬瞭解酒湯,你趕緊喝了省得胃難受。”若溪見桂園端著托盤進來說道。
宜宣忙接過去笑著回道:“還是自個的媳婦兒知道心疼人!”說罷咕嘟咕嘟仰頭一飲而盡。
“油嘴滑舌。”若溪輕笑著罵道,吩咐丫頭擺飯去請菲虹、逸浚過來,又命桂園去瞧瞧青玉,看她想吃什麼吩咐小廚房做了送去。
桂園聞言低下頭答應,眼中有一抹不明的情愫閃爍著。她快步出了上房,往青玉房間去了。
青玉正懨懨地躺著,瞧見她進來忙坐起來,神色有些不自然。
“奶奶吩咐我過來瞧瞧,還讓小廚房給你開小灶!”她盯著青玉的臉說著。
青玉被看得越發不自在,忙回道:“開什麼小灶?我又沒生病,隨便吃一口酒行,讓奶奶擔心了。”
“你和綠萼姐姐跟在奶奶身邊最久,是奶奶最信任的人,看見你萎靡不振奶奶自然擔心!”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