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兄弟兩個摔在了一起才躲過飛奔過去的馬匹。
趙秀就是當時被烏少堡主看上的。
只是當時對方似乎有事,烏少堡主只是停下似笑非笑的看了趙秀一眼便離開。
趙宥知道烏家堡勢力大,也沒敢找對方的麻煩,拎了東西就回家。
可沒兩天趙秀去上學時卻被烏家堡的人半路劫走,同路的同窗都說,來人說趙秀兩天前路邊擋道驚了烏少堡主的馬,烏少堡主受驚,要拿趙秀問罪。
趙宥當即就去烏家堡要人,卻只要回一具屍體。
趙秀是自己碰柱而死的,烏少堡主巾幗鬚眉皆愛的事在寧夏中衛並不是秘密。
趙宥上門時便直覺不好,待看到趙秀的屍體整個人都懵了。
他把趙秀的死攬在自己身上,覺得要不是自己被人奉承的暈暈乎乎,忘了避讓怎麼會連累得趙秀被烏少堡主看到;如果他能在烏少堡主看到趙秀時警覺起來,把弟弟送走,趙秀怎麼會死?
但趙妻不這麼認為。
根在烏少堡主那裡,怎麼能怪丈夫?
這件事在他心裡已成了心魔,以前他沒能力復仇,又有父母要奉養,還要給趙家傳宗接代,這才不得不將仇恨暫且按下,可現在有了報仇的希望,周大一找上門時他就想也不想便應了。
而趙妻心裡不是不想攔,畢竟她沒見過那位小叔,但這次復仇一旦失敗,不僅是丈夫會死,公婆也會死,她還稚嫩的兩個兒子也會死。
可看著堅持的丈夫,趙妻還是同意了。
同意他的復仇,同意帶著公婆先一步逃亡。如果她不同意,她覺得她的丈夫也毀了,同樣的,他們的家也毀了。
抬頭看著上面的牌位,趙妻緩緩的鬆了一口氣,現在大仇得報,地下的人安息,地上的人也能安心了。
趙宥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然後對父母妻兒道:“公子已經給我安排了去處,還是做捕快,就在京城裡。”
趙妻大驚,“會不會被烏家堡的人發現?”
趙宥冷笑,“公子說過年前他們都不會有時間找我們了,而年後案子也判了,他們更不會留在京城了。就算被他們發現了也不怕,公子說這是天子腳下,烏家堡沒膽子在這裡動手,只要我們不出城就行。”
“話是這樣說,但我們還是應該小心一點,能不被發現就不要被發現。免得給公子添麻煩。”趙父轉頭對趙母道:“大仇得報,我想重新掛白。當年老二去得急,我們又一直奔波,一直沒能給他守孝。趁著不出門,我們重新給他守上三個月,這三個月就不要輕易出門了,鄰居上門我們也有應對之詞。”
趙母想了想應下了。
於是趙家不到一個時辰便掛起白布,門口掛了兩隻白燈籠,過路人一看便知他們家有白事,會避讓一些。
而左右鄰居也紛紛打消了上門打探訊息的想法。
這附近住的都是官差及官差的家屬,受他們的影響,人人都有一副熱愛推理的心腸。
週四和趙宥的動靜已經夠輕了,但他們牽著毛驢進來這條巷子時還是有不少人發現了。
隨著白布掛出,大家紛紛猜測那倆人就是來報喪的。
年邁的老人,年幼的兒子搭一個年輕的媳婦,當家人要是死了,今後的日子不知道多難過呢。
大家正猜測,卻見只有一個週四離開了趙家,而另外一個高大的男人和那頭驢卻留下了。
趙家人輕易不再出門,連蔬菜都是跟走街串巷的商販買的。
但左鄰右舍還是透過趙家的一些動靜推測出了一些事情,“那高大的男人是趙家的大兒子,那媳婦兒子就是他的,死的是趙家的二兒子。”
趙家的左鄰低聲道:“我聽見趙老太太讓她兩個孫子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