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很好,綢緞的生意不要再想。麻布,茶葉,海貨,前兩者暫且不提,一定要把海貨經營好,讓瓊州成為不可替代的地方,以後就算麻布和茶葉這兩門生意再無進益,瓊州的百姓也不至於再像以前那樣艱難。”
海峽是一道天塹,既保護了他們,也阻隔了他們的發展,以後若朝廷政策改變,麻布和茶葉的生意肯定會受影響,因為這兩樣在內陸上哪兒哪兒都有,隨便一個地方就能代替瓊州。
但海貨不一樣,瓊州人很少,且大部分是沿海分佈,這意味著大多數人都是靠打漁和種地為生。
其中海貨大部分是賣出去,只要他們現在做出口碑,讓人一提起海貨就想起瓊州,那瓊州的地位就算穩固了。
現在瓊州在棉麻市場上已經佔領了一小塊位置,因為他們的布料便宜,為什麼便宜?
因為他們有先進的紡機,別的織娘紡出一匹時,他們能紡兩匹,這就節約了成本,而接下來他們要做的是改進布料的柔軟度,最好是能創造出一種新布,獨屬於瓊州的布。
藉著開啟的市場將茶葉和海貨推廣出去,雜則不精,所以顧景雲給張一言定的計劃一直是十年內做好這三門生意就行。
而現在只海貨和布匹生意便讓瓊州百姓日子好過了不少,更別提還有即將成功的茶葉種植了。
“走得太急便會摔倒,而且越急摔得越疼,你要小心。”這是顧景雲給張一言的忠告。
張一言一腔熱血頓時被澆滅,他沉默下來,半響才點頭道:“是我太急了。”
他打起精神問,“你們什麼時候走,我去送你們。”
“明日。”
張一言驚詫,“這麼快?”
昨天才起墳,今天就去見縣令,還要見他,明日竟然就要啟程離開?
他繃直了嵴背問,“可是京城出事了?”
“書院開學了,我們得趕緊回去,瓊州的事就交給你了,若有不決的地方就派人給我送信。”顧景雲頓了頓道:“我知道你想直接做洋人的生意,我也不攔著你,但綢緞一類利益極高,又會佔用農田的東西不行。”
“我明白,我聽您和縣令大人的。”
顧景雲滿意的點頭。
棉麻的種植不會佔用農田,而且糧食的售價和收入並不會比棉麻低,所以沒人會想著佔用農田和熟地去種植棉麻;而茶葉更喜丘陵等偏酸性的土壤,更不會佔用農田了。
但桑不一樣,真要做起綢緞生意,不出兩年大家肯定會被這巨大的利潤衝昏頭腦,顧景雲可不想某一天接到瓊州無糧的訊息。
瓊州縣令顯然也有這個擔憂,所以在和顧景雲會面時才會特意提起此事。
為官者和商人考慮的不一樣,商人只需考慮利潤就行,但為官者不僅要想到當下,還要想到未來。
於百姓來說,交通便利,商業發達都很重要,但最根本的卻還是食。
凡是有些眼光的人都不會佔用農田去實現暫時的經濟發達,因為那個後果有可能是後人承擔不起的。
好在張一言不頑固,一品坊的方向又一直是顧景雲制定,所以他也只惋惜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你要是嫌棄寶來號他們給的利潤少,不如從現在開始接觸洋人,我們的棉麻布再改進一些,加上茶葉可是一筆不少的生意,還有,別忘了介紹一下我們的海貨。”
張一言苦笑,“公子,我是罪民,是出不了瓊州的。而洋人都在廣州一帶,我怎麼可能見到他們?”
顧景雲就意味深長的道:“你既不能去就他們,不如想辦法讓他們來瓊州就你。廣州有海岸,瓊州也有。都是臨海之地不是嗎?”
張一言眼睛一亮,然後又漸漸黯淡下來,“廣州背後就是內陸,許多舶來品都是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