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一下下地輕輕撫拍。
她是怎樣溫柔撫拍阿硯的,此時的趙媼就是怎樣溫柔撫拍她的,“可憐孩子,嬤嬤在呢,嬤嬤哄你睡,嬤嬤不走”
她在趙媼懷裡感到了母親一樣的溫暖,她緊緊偎著趙媼,“嬤嬤,不要告訴大人。若大人問起,就說沒什麼事,已經好了。”
趙媼嘆氣,“怎麼不告訴呢?”
她也嘆氣,“我不想再為這件事求他,嬤嬤要給我留點兒臉。”
趙媼勸道,“都是最親的人,用得著什麼臉啊皮啊,夫人可多想了,王父若知道,定會心疼的。”
也許吧。
也許從前會心疼,如今卻不會了。
想通了這一點,阿磐便笑了起來,“嬤嬤,也不要再叫我‘夫人’了。”
趙媼鬱郁一嘆,“你說這是何苦呢?本來也好好的,好不容易好了,怎麼又鬧到這個地步了?”
“你就跟王父說句軟話,王父這個人,極好說話。他心裡疼你,嬤嬤我一路跟過來,全都看在眼裡,嬤嬤比誰都清楚。”
有人說,主人疼她。也有人說,大人疼她。
疼與不疼的,到底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燈枯焰弱,人寂影殘。
她想,人也不能總靠著旁人疼啊。
知道自己疼自己,愛護自己,不也很好嗎?
有一顆堅強的心,不管是為阿硯,還是為自己,強大起來,不也能好好地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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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句軟話,別忘了,東壁還有一大一小兩個人呢!”
是了,東壁還有云姜和一個孩子呢。
她也得好好地打算。
打算阿硯何時回來,又該怎樣與他的父親見面,一對從未謀過面的父子倆,做父親的可會:()為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