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她的隨侍嬤嬤吳嬤嬤忙跟了上去,吳嬤嬤是孟側妃從安濟伯府帶來的,是她身邊的第一得力人,如今她快步跟上面色卻充滿了擔憂,揮退了隨從婢女,湊近道:“娘娘,這事不妥吧。那角抵磕磕碰碰都似乎難免的,老奴深恐……”
孟側妃聞言腳步微頓,卻嘆了一聲,道:“嬤嬤放心,只怕太子妃是聽到了風聲,今日有心要試探於我,若是我推拒,怕就瞞不住了,她必想盡法子害我,如今東宮把持在她手中,她想對我下手我是防不勝防,偏伯府又已是空殼子,我連個迴護的人都沒有。更何況端寧公主牙眥必報,心胸狹窄,也不能因此叫公主恨上我,若公主再在皇后面前說些什麼,我失寵於皇后,只怕就更加沒有生路了。”她言罷蹙了蹙眉,又將手撫在小腹,這才道:“何況也未必就是……總之我會小心。”
吳嬤嬤聞言便心疼的瞧了瞧孟側妃,終究只是恨恨的道:“沒想到娘娘日日恭順,事事以太子妃馬首是瞻,她卻還是如此對娘娘!”
孟側妃面上閃過一絲恨色卻沒再說什麼,大步向前而去。
慧安換好衣裳重新回到水榭,但見水榭正中已鋪上了厚厚的秋色團花大毯,而不少夫人小姐也都換好了衣裳,正站在一邊說笑嬉鬧,打眼望去皆穿著同樣的黑衣,撒花黑褲,猩紅腰帶,帶著同樣的金步搖,異常醒目。
見慧安進了水榭,那邊已有一位夫人瞧了過來,眼前一亮便笑著衝她招手,道:“大家快來瞧,這更英氣的可是來了!”
那夫人是方才謝雲芝介紹慧安新認識的,閨名肖盈盈,是博義侯府的嫡長女,也是將門之後,其夫君是禁軍副驍騎參將李持。她性情爽朗,和慧安倒也投緣。她笑著一喊,登時眾人便都瞧了過來,但見慧安身著黑裳大步而來。
大輝角抵雖不流行袒胸露乳,但衣裳卻也極為大膽,上身是一件綢衫,雖不是緊身款式,但卻鬆緊適度,這樣的好處是活動間不受束縛,也不會顯出春光來,但那動作時胸前的起伏波動卻能透過薄薄的衣料顯現出來,而且這衣裳襟口極大,尚露出一下片的鎖骨。重要的是穿著角抵的衣裳,下頭卻是連抹胸都不會穿的。
腰間繫著紅色紗帶,長長的腰帶在腰間纏繞兩圈,在腰後打結,留下飄逸的帶端垂於臀後,運動時那飄帶隨臀部動作起伏,效果可想而知。而下身卻也不穿裙子,一襲黑色長褲將女子們的長腿無遮攔地顯了出來,只腳踝處繡著撒花紅梅以紅色帶子束起紮在粉底紅面的靴子裡。
而慧安本就身量高,穿著這身衣裳整個人便更顯了出來,那玲瓏有致的身段,那一雙叫人瞧了移不開眼的長腿一覽無餘,一身黑色更是將她的肌膚襯得瑩白如玉,酡顏妖嬈,大步而來,那頭上金步搖一步一搖,姑射仙姿。只她動作間落落大方,邁步從容,卻是多了幾分英姿颯爽之氣。
見眾人目光灼灼瞧了過來,慧安也不怯場,只揚唇一笑,帶著男子的模樣拱了拱手,道:“承讓承讓。”
眾女便笑了起來,肖盈盈這才拉了慧安的手,笑著道:“你可真襯著衣裳,一會子我可不跟你打!”
她言罷眾女又是一陣嬉笑,卻見孟側妃也換好衣裳行了過來,她的身段倒是和慧安相仿,身姿纖巧,步履輕盈,一進水榭便瞧了慧安一眼,目光閃了閃,這才道:“我慣好這角抵之術,也玩的多,倒還從沒見過比關夫人更襯這身衣裳的。”
慧安也笑著回頭,道:“側妃娘娘自己不好誇自己,倒是排揎起我來了,有側妃娘娘在我們也就是下場湊個興罷了。”
孟側妃見慧安嘴甜,不覺也露了笑,倒是那邊圍上來湊熱鬧的姑娘其中一個目光不善地盯著慧安,譏了一句:“狐媚子!”
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