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誰參比?”
見他賣關子,眾人自是紛紛起鬨,要他快講。他見將大家的胃口吊的高高了,這才道:“這頭一個便是御史蘇大人家的獨子蘇行文,蘇公子的才學那在京城是數得上號的,棋藝和畫藝皆是了得。再來就是襄陽顧氏的女兒頓妤馨,顧家女歷來多才多藝,這位頓小姐那可是正正經經的襄陽本家嫡女,前年的百花宴上以一曲《江心》技壓群芳,聽說這位顧小姐師承宮廷琴師朱紀文老先生,那朱先生可是琴藝大師,連聖上都御筆親賜 ‘鼓琴天下第一’。還有明霞郡主,她是上個月才進的京,騎術非常了得,自入了太學連番挑了太學的騎術高手,連鑾儀衛侍衛大臣孫大人家的孫大公子都被她比了下去,那剩下兩位是河道總督花大人家的二小姐和光祿寺署正家的公子,這兩位雖說沒什麼特別突出的才能,但也不是那不學無術的。嘿嘿,依我看明兒還真是一場硬仗。”
他的話說完,眾人便炸了鍋一般紛紛議論了起來,倒是將一日來國子監的壓抑氣氛給打破了。
這種情況發展到旁晚放學時,已經有幾個慣好熱鬧的公子在私下裡開設了賭局,眾人一致覺著明兒的比試慧安會逢遇姜紅玉,因那姜紅玉乃是內定平王妃,關注的人自是不少。故而託了姜紅玉的福,下注賭慧安和姜紅玉一局的在五局中高居第二。
不知是誰又打探到,明日兩學請來的評判有淳王、秦王、關元鶴、翰林院學院學士白大人,宮廷琴師朱紀文老先生。這其中淳王和秦王就算是看平王殿下的面子,也會偏著姜紅玉,而白大人更是祖籍南疆,聽說他早年家中貧寒,多蒙威欽侯推薦扶持,才有幸到京城參加了春闈,後入了翰林院,又因一手丹青被皇上賞識,多有聖寵,這才做到學院學士一職。這麼一瞧,竟有三個評判都會傾向明霞郡主,而人家姜紅玉自己也是個騎術了得的。眾人便覺慧安明日是輸定了的,不由押注時便多壓姜紅玉會勝出,沒到下晌放學,文景心打聽得清楚,莊家已經開出了一賠四,竟都賭慧安輸。
大家瞧慧安那眼神,也是多了此悲憫,與慧安不對盤的那些些世家子女則很是幸災樂禍,直氣得文景心一下午都沉著臉,慌忙著叫了丫頭曼兒回去取她的私房銀子,非要給慧安撐場面不可。慧安勸了她半天見她不應,也就罷了,只想著明日說什麼都得贏了比試才好。不然文景心那此白花花的銀子豈不都要打了水漂?可臨到放學,不知誰一口氣下了八千八百一十六兩銀乎的豪注,一兩銀子不多一兩銀子不少,竟生生將一賠四一邊例的賭局給拉成了平局,倒是令慧安詫異不己。
慧安這日為了兩學比試的事睡的極早,一夜好眠,翌日早早就被方嬤嬤挖了出來,拿了早己準備妥當的新衣和搭配好的頭飾給她細細地收拾妥當。又對四個丫頭叮囑再三,這才將人放出了府。
慧安在府門處,卻正巧遇到孫心慈和喜梅主僕,孫心慈見慧安著裝精緻,不由譏笑一聲,道:“聽說昨兒個國子監有人下了豪注,賭大姐姐今兒的騎射比試會贏呢,嘖嘖,大姐姐今兒可一定要拼力贏了才是啊,要不豈不是讓人家血本無歸。不過呢,我表姐的騎術那可是姨夫手把手教出來的,呵呵,依妹妹看大姐姐還是早些看清自己的那點能耐,一早放棄了的好,若不然拼力命還是輸的極慘,豈不是更沒臉見人?”
慧安見她言語刻薄,不由一笑:“本來我還覺著讓許多人一賠四不忍,是不是該犧牲下自己成全了大家。聽妹妹這麼一說,我還真得贏了這場比試,人總得對得起信她的朋友不是?呵呵,瞧妹妹這樣想來昨日也是下了注的吧,興許還下的不少?現下還未開比,應是還能換注的,姐姐勸妹妹還是改了主意才好,可別連脂粉錢都賠進去,再來怪我沒早些提醒你。”慧安說罷,也不再與她爭這口舌,大步越過她便出了府。
孫心慈卻被氣地冷哼數聲,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