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姜紅玉當眾和淳王說話的情景,慧安不覺揚眉,想來便是那時候姜紅玉就動了心吧。女人在感情上確實容易犯糊塗,慧安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淳王對姜紅玉是真心的,說不準當年馬場相救便是他刻意所為,這些年更是利用姜紅玉,或是出於對太子的抱復,只無奈姜紅玉竟是陷的如此之深,居然敢揹著太子和淳王私通這也怪不得在雲怡之事上姜紅玉能那麼淡然處之,雲怡那麼個美人,而太子分明已是動了真情,姜紅玉卻還巴巴地進宮為雲怡請了太子例妃之位,慧安本還以為姜紅玉是漢把雲怡看在眼中,只想討好太子,如今瞧著她分明是意在淳王,是怕淳王妃將雲怡抬進府中做了淳王側妃,將來面對雲怡這般的美人,淳王再移情別戀愛上雲怡這麼荒唐的事,也只一心陷入痴戀的女人才做的出,姜紅玉想來對淳王是用情至深的吧。
慧安想著倒真不知該如何反應了,半響她才嘆了一聲瞧向關元鶴.道:“這事你想怎樣?”
關元鶴卻未答,只道: “那姜海本答應你讓你親自處理的,如今怕是不行了。”
慧安聞言點頭,心知這等秘事既是被關元鶴知道了,必定是要籌謀一番的,那姜海又是涉事之人,想來他必定是另有安排,那人既落在了關元鶴手中,便只會落得更慘的結局。加之姜紅玉本就和她不對付,如今她自作孽,慧安對她也沒什麼同情之心,故而便只道: “我知道了……”
言罷卻又想起一事來,當年在宮中參與害她的那宋光亭,前年因和太常寺卿陳府的二公子爭搶一個ji女竟是在暗夜的巷子裡被陳府的小廝生生打死了,後來陳家二公子因此事被判了流刑,陳大人也被皇上降了職。而據說那陳二公子在公堂上一直聲稱只是叫小廝教訓一下宋光亭,那裡想到他那般的不經打,還道當時他們離開時宋光亭分明還氣兒在。
而太常寺卿陳大人又是東宮的人,當時因這場官司,東宮和淳王也叫著勁。彼時慧安正在南方馬場,待回京聽聞此事時還著實感嘆了下那宋光亭倒黴,因個ji女送了命,如今想到當年自己的落水一事,不知怎地便心思一動有些狐疑地瞧向關元鶴,問道: “那宋光亭出事時,我記得你似剛好回京述職,這事不會和你有關聯吧?”
關元鶴聞言竟是揚眉,冷哼了一聲,目光微沉地只道: “他該死!”
慧安不想竟真是他乾的,倒有些結舌,半響才甩了甩頭,蹭了蹭關元鶴胸膛,道: “睚眥必報,你這般會帶壞孩子的……”
關元鶴聞言倒是笑了,大掌下滑撫著慧安的小腹,卻道: “嗯,可怎麼辦,這父母卻是沒得選的。便是他想選如今卻是來不及了……”
定國夫人要回江陰老宅養病一事關元鶴本是不同意的,只當年定國夫人嫁入關府時關老太爺便是在江陰做官,住的也是江陰老宅,關白澤和關白瑾兩人也是在那裡長大的。老太爺病故亦是在江陰老宅之中,加之關家祖墳也在江陰,如今定國夫人只道念著鄉情,又說懷念當年初嫁關老太爺時的日子,堅持要回江陰去。
關白澤辭官,關府又發生了這麼些事,留在京城必然和淳王黨爭不能全然脫開關係,離京也是勢在必行,隔著關白澤便也輪不到關元鶴照顧定國夫人,定國夫人堅持回去,關元鶴勸不住便也同意了。
既是擇日便要南下,定國夫人便令姜嬤嬤一心操辦起巧萍的親事來。之前慧安便和冬兒說過,想趁著老太君身邊巧萍姑娘的親事,將冬兒和關榮的事也一道辦了。
故而這兩日她也忙起冬兒的親事來,和姜嬤嬤商量後便將兩人的婚事定在了同一日,這日慧安躺在美人榻上,秋兒卻是坐在一旁繡著荷包,笑著和慧安說著關榮置辦宅子的事。
“就買在了蓮容衚衕,原是一個什麼知府在京城置辦的宅子,那知府因犯了事這宅子便被刑部收沒了,歷來刑部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