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若是露餡兒,那可怎麼辦?
東溟子煜已經睡著了,感覺到她翻來覆去攤煎餅,伸手摟住她,迷迷糊糊地道:“睡吧,天塌下來也輪不到咱們扛著。”
以前他們是皇族,是帝后,扛著天下的擔子,雖然尊貴無雙,但也過得不輕鬆。現在雖然是小人物,但無事一身輕,反而更自在一些。
上官若離靠在他懷裡,聽著風雪聲,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卻做了一宿的夢。
翌日起來,就等著護國寺那邊的訊息。街上形勢很緊張,兩個孩子都沒去上官家唸書。 到了中午,上官若蘭派人送來了訊息,被擄去的夫人們都被救回來了。不過,凍的不輕。身上的首飾都被拿去,外面的衣裳也被扒了。官兵們衝入土地廟的
時候,都穿著中衣被捆在一起瑟瑟發抖。
上官若離擔憂地問道:“兇徒抓到了嗎?” 那婆子道:“沒抓到,聽那些夫人說,那些兇徒說沒想到她們身份這般貴重。他們也不要贖金了,拿了她們的首飾和衣裳就跑了。那個時候,官兵還沒來得及
封山呢。”
官兵們不知道他們跑了,因著有人質,也不敢貿然攻上來。等天亮帶著贖金上山,人早就跑沒影了,痕跡也被一場大雪給掩埋了。
上官若離賞了婆子,讓她回去。
凌月擔憂道:“幾位貴夫人被男人擄走一夜,還被人扒了衣裳,不會自盡以全名節吧?”
她雖然恨旬陽候夫人和那些嚼舌根子的人,但還是很善良地不想要她們的命。
五郎啃著凍柿子,道:“別人說不好,旬陽候夫人應該會自盡,不然她不會那樣瞧不上娘。”
上官若離也這麼想的,甚至盤算好了旬陽候夫人死了,她送多少銀子的奠儀。
東溟子煜聽了覺得好笑,“放心吧,旬陽候夫人不會自盡,旁人也不會讓她死。”
凌月不解道:“為什麼呀?”
東溟子煜道:“法不責眾嘛!而且,她若是自盡了,讓其他幾位不想死的夫人怎麼辦?”
五郎呵呵樂,“是吆,死吧捨不得,不死吧,人家死了,顯得太不貞烈了。”
上官若離卻還是盼望著那份奠儀能送出去,盼望著,盼望著,年來了,旬陽候夫人也沒傳出死訊。幾位高門夫人都病了,閉門謝客養病。
這麼大的事,京城的輿論界就如一潭死水,沒人議論,彷彿那事沒發生過。至於上官若離曾被拐賣的事,都失憶了似的,更沒人提了。 上官若離笑道:“我覺得,我應該去探望一下我那外祖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