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確定安全了,那些人才肯行動。
天剛矇矇亮,清水寨的大門就開了,趙興宗帶著那些漢子們騎著善於走山路的牲口從大門裡出來,在狹窄的山路上一字排開,蜿蜒著向銀礦走去。
東溟子煜又跟去了,看到清水寨和看守銀礦的漢子們從礦洞裡進進出出,背上的揹簍非常沉,將裡面的東西裝到牲口背上馱著的筐裡。
裝完東西,隊伍沿著山道回來,沒有進清水寨,直接沿著山路走了。
上官若離輕聲對東溟子煜道:“要不要黑吃黑一把?”
東溟子煜現在玩兒黑吃黑這一招兒順手的很,那些兵士已經走了,這邊相對安全了,就將幾人留在臨時營地,兩口子去當劫匪去了。
當然,跟上官是和將青山他們說的是去探聽訊息。
這邊的闊葉樹很粗大,他們這兩晚上都睡在樹上,用藤蔓編了藤床,鋪上樹枝,再鋪上睡袋,旁邊撒上藥粉,掛上藥囊,上面用樹枝搭了頂,睡起來也很舒服。
五郎和上官是在高高的大樹上沒下來,分揀著昨天一天採的草藥。
將青山和侍從在樹下,還有兩頭驢呢,他們得照顧著。
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先進了空間換了衣裳,易容、蒙面,才出來去追趙興宗帶著的隊伍,遠遠地就看到他們跟一夥蒙面人打了起來。
上官若離咂舌,“看樣子,有人想截胡了。”
東溟子煜輕笑:“咱們也蒙著面呢,走吧,去摻合上一腳。”
上官若離笑道:“收著武功點兒,要跟這些打劫的同一個水平。”
東溟子煜應了,他懊惱地是不能活捉趙興宗,考慮著是殺了趙興宗還是放他回去,將來作為人證?
上官若離知道他的想法,建議道:“下手的時候,注意點兒,讓人以為他死了,然後咱們救回來就是了。”
東溟子煜道:“這些小主意,我永遠比不上你。”
上官若離瞪了他一眼,“這叫聰明才智!”
兩人說說笑笑間已經到了跟前,提著劍就加入了戰鬥。
劫匪:這是誰?不像同夥?來分一杯羹的?
趙興宗等人:孃的,又來了兩個!
趙興宗畢竟是帶過役差的,伸手矯健,也懂些策略,但跟東溟子煜沒法比,沒過幾招兒就被一劍穿胸了。
看到死人了,那些兵士更勇猛了,他們可是上過戰場的好手兒,拼起命來戰鬥力也很強的。
上官若離專門盯著離開隊伍的牲口,將他們背上筐裡的東西收入空間。
一個蒙面的瘦子湊過來,東溟子煜警惕起來,一個劍花就先刺了過去。
“叔?”那瘦子壓低聲音叫了一聲。
是容川!東溟子煜一驚,忙停住劍鋒,收回來劍。
那些運銀子計程車兵也不戀戰,寧可舍些銀子,也要逃走。
容川顯然也不想窮追不捨,放了他們走了。
上官若離也聽出容川的聲音了,提著劍過來,問道:“容川?”
容川拉下面巾,抱拳行晚輩禮,“叔,嬸兒。”
一個少年拉下面巾,露出二郎那張俊俏的臉,“四叔、四嬸兒。”
“還有我!還有我!”一張英俊的娃娃臉露了出來,正是顧撫軍的兒子顧然。
上官若離驚訝,“二郎,容川,顧然,你們怎麼來石牛縣了?來這深山老林裡是來找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