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不停歇的趕路,路上的災民如餓狼一般,太嚇人了。不敢停,只想快點兒趕路,超過他們。
路過的村莊已經沒了活人,路過的城鎮關著城門不讓災民進城。
大家只能趁著有水有糧,最大限度的多趕路,爭取在水盡糧絕之時能走到有水有草的地方。
路上的災民很多,他們根本不敢停下來吃東西,邊走邊偷摸吃口乾糧或者嚼口炒米,讓周圍的人掩護著輪流偷偷喝上幾口水。幸好他們都帶著口罩或者頭套,小心地偷偷咀嚼也不會被發現。
連續不停歇的趕路,讓眾人造的與路上的災民差不多模樣,眼發直、腿灌鉛,一身灰,鞋走飛。
別說老人孩子,就是青壯年也都走慫了,滿眼的生無可戀。
就這樣,還是引起了一夥災民的注意。
這夥災民和昨天遇到的那些搶水的災民不同,這夥人是有組織的暴民,成員都是壯男人,而且精神都不錯,可見是不缺食物。
一百來人將他們給攔住了,手裡拿著柴刀、鐮刀、斧子、鋤頭等武器,一個個面相兇惡,目露狠光。
“他們還有這麼多老人孩子,一定有糧食有水!”
“對,交出糧食、交出水!”
“不然,交出孩子也行!”
“交出女人也行,哈哈哈……”
那為首的光頭男人目光在人群裡一掃,目光落在上官若離臉上,用柴刀一指,道:“老子要那個女人!”
大郎、二郎這些開道的青少年們被這些兇惡的人嚇得兩股戰戰,但還是舉起了手裡的鐵鍁、鋤頭對著他們。
所有的人都抄起了傢伙,但這次,他們心裡是害怕的,預感有些不好。
孩子們嚇得哇哇大哭,抱住了孃的腿,躲進奶奶的懷裡。
錢氏拽住上官若離的胳膊,一把將她拉到身後擋著,嘴裡卻斥責道:“知道自己長得惹眼,也不知道抹點兒鍋底灰。”
上官若離:“……”
她戴著口罩呢,誰知對方這般慧眼,這都能看出她容貌傾城。
不過,看著錢氏一個乾巴小老太太擋在自己身前,心裡還挺暖和的。
凌玥拉住上官若離的手,“娘,別怕!”
東溟子煜將大哭的五郎往東老爺子懷裡一塞,抽出腰上的柴刀走到前面,抱了一下拳道:“各位,都是逃荒的人,行個方便。”
光頭男人吊兒郎當地邪笑道:“呵呵,好啊,留下糧食和水,還有那個小娘兒們,就放了你們!”
東溟子煜淡聲問道:“如果不呢?”
光頭男人仰天大笑三聲,“哈哈哈!那就勞兄弟們動手了……”
“噗!”他話音未落,脖子就被割斷,人頭骨碌一下落地上,發出‘砰’地一聲悶響,而身體還站在那裡。
“啊!”雙方人員和觀望的災民都發出一聲驚呼,呆愣在那裡。
太突然了!太血腥了!太駭人了!
“還動手嗎?”東溟子煜用帶血的柴刀尖兒在光頭男站著身子上輕輕一推,那身子“噗通”一聲躺在地上,還抽搐了一下。
擒賊先擒王,殺雞駭猴。
可惜,那些猴沒被駭住。他們料定了這夥人有糧食和水,料定他們能打的過這夥人。
一個黑瘦矮子跳出來,一揮手裡的斧子,“他們殺了我們大哥,兄弟們!給大哥報仇!搶糧食搶水搶女人!”
其餘人一聽報仇都還無動於衷,一聽後面的,都來了精神,跟著黑矮子就往前衝。
東溟子煜迎了上去,左一刀殺了一個,右一刀殺了一個,一個橫掃,倒了好幾個。
隊伍裡都是村民,雖然一路上見過不少死人,也跟人幹過架,但這般血腥殺人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