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想以後走動,還要穿過南、北溪村,就發憷。
上官若離道:“我在溪邊打水,發現窄的地方有十來米,山上有這麼高的樹,咱們自己修一座簡易的木橋還是可以的。”
東有田道:“對啊,到時候將幾棵樹一面刨平了,往一塊兒一擺,就是木橋了。”
周來財臉上的愁色褪去,“對啊,那樣和住在一起也沒什麼區別!”
高大壯道:“我就在那邊搭個棚子做做樣子,沒起房子以前,還是來這邊住,誰還管人家走親戚不成!”
這話開啟了大家的思路:“對對對!”
上官若離:“……”
這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最低版本。
周來財見橋的事解決了,就道:“既然不用跟他們見面,東四弟也不用去里長、村長那裡受那份兒氣了。”
“就是,就是!”很多人附和。
東溟子煜道:“得去的,得讓村裡來丈量宅基地、荒地,給釘上邊界,出文書,好去辦地契。”
東春雷道:“對對對,不然咱們費大勁修房子開荒,到最後不知道是誰的。”
栓柱是混子出身,想的多,“你說,他們是不是就等著咱們送上門去求他們呢?”
東有糧道:“這是要給咱們下馬威,想從一開始就制服了咱們呢。”
東老爺子嘆氣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該有的禮數得有。”
東溟子煜道:“行,那明日,春雷叔跟著我去,再叫上幾個人提著禮物。”
東有糧道:“誒呀,怎麼今天出去沒買禮物呀。”
東溟子煜道:“送點兒路上的土特產,一家一小壇虎骨酒,就行了。咱們是逃荒來的,就是送金子他們也不會高看咱們。”
大家都覺得有理,這事就這麼定了。
孫氏在東有銀身後捅咕他的腰,擠眉弄眼地提示,讓他提銀子的事。
東有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讓她老實點兒,自己可不帶這頭兒。
有那出頭的,狗子娘問道:“那,啥啥時候分銀子,我家娃還沒棉鞋呢。”
狗子哥兒倆都被抓走了,她家都是老弱婦孺,屁嘛兒沒有,全靠大家接濟才活下來,救人幫人他們是一點兒都沒出力,卻是第一個要銀子的。
不過她家人性差,也沒人覺得奇怪。
東春雷道:“我考慮了一天了,我覺得,分銀子的事不急。”
狗子娘、孫氏和幾個人齊聲問道:“為麼呀?”
錢老太上去捶了孫氏一拳,“你懂個屁!這種大事,有你張嘴的份兒?就是分了銀子,也是老孃管,你最多能看一眼!”
然後對東有銀道:“老三,管好你的婆娘,還放出來丟人現眼,別怪老孃不客氣!眼皮子淺的東西!救人幫人的時候,你出力了沒有?要錢倒是第一名,臉真大!”
狗子娘和其他幾個人的臉都紅了,知道錢老太這是指桑罵槐呢。
但她罵自家兒子、媳婦,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東有銀的臉臊的黑紅黑紅的,拽著孫氏回家窩棚了,沒一會兒,窩棚裡就傳來被嘟著嘴慘叫的聲音和捱打的聲音。
這一路上,一大家子睡在一起,或者睡露天地兒,孫氏很久沒捱揍了,忘了疼了,現在每家一個窩棚,倒是方便東有銀揍她了。
錢老太裝聽不見的,這個兒媳婦挨多少打都改不了,主要是東有銀自己的心也不正,凡事讓孫氏出頭而已。
大家尷尬地互相看了一眼,也裝聽不見的。
東溟子煜對東春雷道:“叔,您接著說。”
東春雷道:“蓋房子、開荒地,若是一家家幹,那太慢了。不如,大家就這樣一起幹,分工幹,大家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