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隱隱有一種新鮮泥土的味道,地磚的縫隙裡也有沒掃【【幹】】淨的泥土。
雪球來到床邊,然後就不動了。
東溟子煜對莫問道:“檢查一下。”
莫問上前,在【【床上】】摸來摸去的,也沒找到機關。
但雪球坐在那裡不動,在床板上走來走去。
莫問【【撩起】】【【床上】】的褥子,現床板的邊緣處有一個可以容手指伸進去的縫隙,還比較光滑,一看就是經常被觸控的。
凌瑤上前檢查了一下,“沒毒。”
莫問伸手將床板一提,床邊被提起來,但床下沒有預料中的暗道,而是普通的地磚。
凌瑤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太陽能小手電,開啟就往上面照。
東溟子煜和莫問幾個微微詫異,都心知肚明她這是從白青青那裡得來的,也沒多問。
手電比夜明珠可亮的多的多,將裡面照的清清楚楚。
莫問道:“這地磚顯然是新的。”
凌瑤道:“原來這裡應該有個暗道,被匆匆的堵上了。”
說著,用匕撬開一塊磚,裡面的泥土果然是新的。
轉頭,問東溟子煜道:“父皇,現在怎麼辦?”
莫問問道:“要不要挖開?”
東溟子煜淡淡道:“挖開動靜太大,恐怕要過明路。
孤雖然是太上皇,也不好無憑無據的搜查地方官員的府邸。”
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人家褚燕青給他們準備了大院子落腳,吃用都準備的周全,這無緣無故的就挖人家的家,似乎不太好。
東溟子煜現在後悔,住褚燕青安排的院子,但是住客棧或者搭【【帳篷】】,就委屈了妻【【女】】。
上官若離和凌瑤都是能受苦的,但凌玉小啊,他可捨不得凌玉受半點苦。
凌瑤不知其中的彎彎繞繞,嘟嘴道:“那就這麼算了?”
東溟子煜道:“當然不能,官員【【幹】】淨的不多,即便是褚燕青不貪汙【【受賄】】,但既然此事與褚燕青有關,他定為了善後做了不少事兒。”
凌瑤不甘心的道:“那豈不是要耽誤很長時間?”
她既想親自破案,又不想在這裡耽誤太長時間。
東溟子煜大手摸了摸她的頭,道:“回去找你母后,讓她聯絡金陵的梅花閣,想要點罪證,還不容易?”
雖然現在梅花閣的實權都在肖飛和景曦手裡,但上官若離好歹也是梅花閣的前任少閣主,聯絡上梅花閣,讓他們【【幹】】點事兒還是沒問題的。
凌瑤眼睛一亮,“那太好了。”
回去的時候,不用走門了,這小院子偏僻,直接翻牆走就行了。
幾道黑影從褚燕青的府邸悄無聲息的閃出,一個起落,就落在一道巷道之隔的民宅上。
這是個兩進的院子,但院子挺大,住的也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廊簷下掛著一些燈籠,在春風中搖搖擺擺。
正要一個借力離開這裡,就聽雪球一聲警告的叫聲,撲向廊簷下的燈籠。
東溟子煜騰空而起的身子,又拉著凌瑤,生生沉了下來。
不用東溟子煜吩咐,莫問就去提了一個燈籠回來。
凌瑤開啟手電一看,臉白了。
雪球繼續對著那些燈籠“喵嗚、喵嗚”的叫,顯然,那些燈籠裡還有人皮的。
雪球的叫聲驚動了屋內的人,有下人開啟門出來看,見是一隻貓,就拿起笤帚驅逐。
正房的門開啟,一個儒雅的年輕公子披衣出來,打著哈欠,不耐煩的道:“還真是春天到了,野貓都【【叫春】】了。”
他身邊的小廝,怒道:“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