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感覺到定是太后知道了些什麼,試探的問道:“母后,是不是誰跟您說什麼了?”
想了想,皇上似乎剛才來過。
莫不是皇上查到了什麼?
他們查到了什麼?他處理的已經很乾淨了,莫不是還有什麼疏漏?
他畢竟只有八歲,情緒雖然極力掩藏,還是沒躲過太后的眼睛。
太后可不想讓十皇子擔憂,忙道:“哀家只是有感而發,你皇兄總是嫌棄哀家管得多,什麼都不與哀家商量。還是我兒懂事,知道哀家心中所想,還能為哀家分憂。”
十皇子少年老成的鄭重道:“兒子是母后所生,母后這些年為了兒子所受的苦兒子都看在眼裡,凡事定是以母后為重,為母后分憂的。”
太后的眸子溼潤了,哽咽道:“凌兒……”
十皇子忙緊張的道:“母后,您這是怎麼了?可是兒子做錯了什麼,說錯了什麼?”
太后微微搖頭,“不,是我兒太貼心了,你皇兄若是有你一半孝順,一半省心,哀家也會高興的睡不著覺的。”
十皇子上前給太后捏肩,“母后,皇兄有國家大事在忙,有兒臣孝順您就成了。”
太后眯著眼睛,愜意的嘆息,“凌兒若是早出生幾年就好了,是母后的錯。”
這不是太后第一次發這種感慨了,十皇子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小桌上的幾張紙上,貌似無意的問道:“母后,那可是宮宴的官員命婦的名單?”
太后點頭,“是啊,今年是你皇兄登基後是第一個新年,雖然先帝喪期還沒過,宮內不宜宴飲歌舞,但還是要表示一下,喝茶吃頓飯還是要的。”
十皇子點頭,“那有沒有請嚴文和他的公子?”
太后微微挑眉,“嚴文的官職太低,這次請的是三品以上的官員和命婦,以及幾個哀家看中的貴女。”
十皇子嘟嘴,有些遺憾的道:“孩兒跟他的公子年齡相仿,還挺能玩兒到一起的,還以為過年能在一起玩兒呢。過年的假期就這麼幾天,悶在宮裡還真是無趣。”
太后笑道:“那還不容易,你宣他進宮陪你玩兒就是了,反正嚴文是錦衣衛,每天都來當值,讓他把那孩子帶進宮來就是了。”
十皇子歡喜道:“多謝母后!”
太后讚許的笑了,“你是哀家的兒子,找個玩伴還不滿足你?回頭升一升嚴文的官職,讓他的公子進宮給你做伴讀。”
十皇子忙跪到太后跟前,磕頭道:“兒臣謝母后恩典。”
太后將他拉起來,笑道:“雖然你皇兄不聽哀家的,但一個四品官職,哀家還是能求到的。”
十皇子道:“錦衣衛副指揮使的位置還空著,正適合嚴文。”
太后點頭,“哀家正有此意。”
她知道十皇子的意思,嚴文是顧凌然的心腹,知道不少錦衣衛的機密,但這些年一直被顧凌然壓著,沒有升官。
如果把這人籠絡過來,那有些事可就方便多了。
嚴文成了錦衣衛的副總指揮使,還能不能成為顧凌然這總指揮使的心腹可就不好說了。
顧凌然與宣王交好,只服從皇上的指揮,他們不好收服,倒是嚴文可以利用。
到時候讓嚴文的兒子做小十的陪讀,兒子的前程捏在十皇子的手裡,再給他升官富貴,不怕他不聽話。
十皇子達到了目的,心中歡喜,無意中往宴會名單看了一眼,看到王豐和白青青的名字,眸色一冷,“母后,為何要請王豐和白青青?他們可是駁了母后的好意,當眾讓母后下不了臺。”
太后眸光驟寒,想起了當初的羞辱,“母后還不是想挽回些名譽?再說白青青是神醫,總不能得罪死了。”
十皇子不贊同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