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有田從驢子上下來,跑到錢老太面前,‘噗通’一下跪下磕頭,哭道:“娘,不孝兒來了,讓您擔心了!”
錢老太摸著他的頭髮,哽咽道:“好大兒,平安到了就好,平安到了就好。”
東老頭兒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提示自己的存在。
東有田看到他眼睛一亮,“爹,您也來了?”
“滾起來,回去再說!”東老頭兒踹了好大兒一腳,轉身走了。
“這死老頭子!”錢老太將東有田拉起來,“走,回去說。”
二郎栓了一串男人回來呢,可見是路上發生了事。
二郎道:“有人穿的是軍鞋,可能是南蠻國的逃命。”
東溟子煜先將那些俘虜關進監獄,讓人去審問。
“大伯!大伯!”幾個孩子從院子裡跑出來,將東有田迎了進去。
上官若離笑道:“大哥一路辛苦,先洗個澡,換身衣裳。”
錢老太心疼地道:“想吃啥?娘給你做?”
東有田笑道:“這邊太熱了,沒啥胃口,來點兒涼快清淡的。”
等東有田洗了澡,換了衣裳,喝了一碗綠豆粥,大家才問起這一路上發生的事。
當說到宋知府的矮挫胖時,上官若離冷笑一聲,“這個宋大人,是把自己當土皇帝了不成?一個瘋傻兒子,還這般張狂。”
容川放下手裡的菊花茶,蹙眉看向東溟子煜,“叔,滇州知府是皇祖父的人,我和我哥能上摺子彈劾嗎?”
皇上和太子,在某種意義上是相對的勢力團體。
東溟子煜想了想,道:“還是我來上秘折吧,當初離京時,皇上給我可以直接上摺子的方便。”
容川點頭,“多謝叔兒。”
凌月又給他倒了一杯菊花茶,“多喝點兒菊花茶,敗火解渴。”
“多謝凌月妹妹。”容川的臉有些紅。
東有田看出些不對,眨巴了一下眼睛,見別人都視而不見,就低頭喝茶了。
上官是回來,看到東有田,高興道:“聽說你帶來不少藥,真是幫了大忙了。”
東有田行完禮,將帶來的書信給上官是,笑道:“這邊打仗,外傷藥應該是最缺的,就帶了些。”
上官霖給東溟子煜、上官若離寫的有密信,上官若蘭也給上官若離寫了信。
吃了團圓飯,回到房間後,夫妻二人才拆信看。
東溟子煜看了上官霖的信以後,臉色有些凝重。
上官若離看了上官若蘭一些家長裡短的事,將信收起來,猜測道:“怎麼這般肅穆?皇上的身體不好了?”
東溟子煜笑道:“果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上官若離將信放進空間,“咱們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京城的風起雲湧對咱們影響不大。”
東溟子煜將密信燒了,道:“對咱們影響不大,但對容乾和容川影響大,二人應該儘快回京。可皇上和太子都沒命令將他們調回京。”
上官若離的臉色一冷,“皇上是忌憚容乾現在手裡的兵權?太子……是有後娘就有後爹吧?”
東溟子煜微微點頭,“太子順利登基,少不了太子妃孃家的扶持。”上官若離手指敲著桌子,想了想,道:“太子登基,容乾和容川兄弟兩個不能都缺席,怎麼也得回去一個,有光明正大的法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