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容川的目光裡待著探究,這個小子的定力越來越強了,他未來的老丈人被人彈劾,若是屬實,一個抄家罷官的罪名是穩了的,他竟然不動聲色。
容川唇角微微彎了彎,道:“兒臣同意哥哥的意見,不然,順王叔會替田巡撫出頭的。”
田巡撫是順王的人,你自己想吧,治了東溟子煜的罪,你就是被順王當槍使,還自斷臂膀!自己想去吧!
皇上眸光幽深,道:“那該查的還得去查,事實如何,還得查出結果來再說。”
於是,派了一個御史去滇州。
上官是去治療三皇子,手有些抖,告罪道:“請三皇子恕罪,老夫最近遇到些事兒,心中惶恐,有些手抖,暫時不能給您施針了。”
三皇子現在眼前有些光影了,怎麼願意現在就放棄?
他看著上官是的方向,沉聲問道:“發生了何事?” 上官是嘆息一聲,哽咽道:“您也知道,老夫的外孫女婿東有福是滇州知府,滇州發生澇災,百姓民不聊生。滇州產藥材,他就求老夫幫他聯絡藥草商,指導
當地百姓種藥材、採藥材,並收購藥材,還將糧食平價賒欠給百姓。”
三皇子點頭,“這事兒本殿下知道,當時運費還是父皇免了的。怎麼了?出事了?“ 上官是又嘆息了一聲,道:“現在,滇州巡撫田大人彈劾老夫那孫女婿勾結藥商牟利,老夫可能要被皇上治罪了!老夫是行善積德,沒多賺銀子。一輩子行醫
救人,沒想到老了卻晚節不保,真是寒心吶!寒心!”
三皇子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田巡撫,田家?”
官員有幾個乾淨的?有幾個經查的?就是官員自己是清水,他的家人呢?下人呢? 三皇子為了讓上官是更盡心地為他治病,直接對京城的田家出手了,田巡撫的侄子強搶民女、霸佔田產,關進了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