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私兵不是藏在險峻的蓮山裡嗎?難道這些不知名的小山坡也有問題?
一臺轎子匆匆而來,圓滾滾的越郡郡守從裡面滾了出來,跑到東溟子煜跟前,磕頭道:“王爺恕罪,是下官失職,讓這些刁民來煩擾王爺!”
東溟子煜居高臨下的冷睨著他,“你確實失職,作為郡守,人都聚集了這麼多、這麼久,你才聽到訊息趕來。”
這個郡守,在得到他的封地是越郡和樊郡以後,就主動示好,表示投誠。
現在看來,他是假意投靠。
越郡郡主臉色一變,“下官該死,下官失職,請王爺恕罪!”
東溟子煜淡淡道:“既然如此,你這郡守就不要當了,本王會上書朝廷,將你治理無方導致百姓貧窮、人命案子頻發、民眾暴亂的事實稟報給皇上。”
越郡郡守嚇得面如死灰,“王爺恕罪啊,再給下官一次機會,下官會妥善處置此事。”
百姓貧窮怨他了?
不就是死了兩個孩子嗎?怎麼就頻發了?
不就是你被幾百個手無寸鐵的百姓給圍住了嗎?怎麼就是暴亂了?
東溟子煜危險的微微挑眉,“怎麼?你讓本王把你其他的罪行也上報皇上?比如瞞著皇上橫徵暴斂、貪墨稅銀?比如官商勾結?比如縱容兒子強搶民女?”
來封地以前,他把這些官員的惡行查的一清二楚,一個是還沒找到機會整治封地府官場,一個是這郡守早就投誠,他願意考察一下。
越郡郡守一聽面如死灰,“冤枉啊,下官冤枉啊,求王爺明察啊!”
東溟子煜大手一揮,“將他關進大牢,聽候皇上發落!”
“王爺……”越郡郡守如喪考妣,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百姓們不懂別的,一聽橫徵暴斂就都怒了,紛紛朝那肥胖的身子吐口水。怪不得他們要交的稅越來越多,每年都要捱餓,原來是這個原因。
東溟子煜淡淡道:“以後,越郡和樊郡所有的苛捐雜稅都免了,只需交朝廷規定的土地稅、丁稅、商稅。另外開墾荒山所得的梯田,會佃租給你們,頭三年只需交兩成收成的租子。”
譁!百姓們都驚喜了,這就說明他們只需交往年五成的賦稅,有了更多的田,就有了更多的糧食,這樣他們起碼不會捱餓了。
這邊靠海,本來就良田少,土地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命根子。
可佃租孫家的天地,每年要交五成的租子,再交各種苛捐雜費,剩下的根本就不夠一家人果腹的。
百姓不管你這個那個,只要讓他們過上好日子,就是好人。
“王爺!”抱著小女孩兒屍體的婦人哭道:“那我們的孩子怎麼辦?就這麼白白死了?”
男孩兒的家屬也道:“是啊,難道不是山神發怒?誰為我的孩子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