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他爹顧撫軍和後孃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多半都不會同意顧然娶陳月月。
陳月月只是大雲的孫女,雖然沒到一表三千里的程度,但跟東溟子煜他們的關係也不近了,跟普通農戶女子沒多大區別。
顧撫軍想讓顧然娶高門貴女,門當戶對不說,還能為他增加助力。而顧夫人想讓顧然娶她孃家人,好把控這個繼子。
上官若離有些懊惱,對陳月月和三丫兩個學醫的女孩兒沒多關心,沉吟了一下,問道:“月月是什麼意思?”
五郎苦惱地道:“陳月月有那個意思。”
上官若離捏了捏眉心,“他們學醫術的很忙的,每天有很多功課,三丫和月月住在大郎家,你大嫂看著呢,他們怎麼好上的?”
五郎給上官若離揉太陽穴,“顧然經常在外面打架,免不了受傷掛彩什麼的,不敢回顧侯府處理,就去醫館處理,這一來二去的,就,看對眼了。”
上官若離嘆了口氣,道:“行了,我知道這事兒了,回頭我問問月月這事兒,你讓顧然給家裡寫信問問,他家裡說不定給相看好姑娘了。”五郎少年老成地肅著小臉兒,發愁地道:“娘,顧然那反叛性子您還不知道?若是陳月月是他家裡給他相中的,他也會看不上的。陳月月雖然是個爽利的性子
,但可降不住那匹野馬,將來若是過得不好,咱們怎麼跟大姑姑交代?”
顧然從小就叛逆,那麼個小豆丁,就敢離家出走。八、九歲就敢一個人來京城,還在京城混的不錯。
上官若離看他愁成這樣,笑道:“行了,你別發愁了。不過,你得警告顧然,得發乎情止乎禮,可不能胡來!”
五郎道:“二郎哥早就警告過他了,他雖然性子不羈,但品行尚可,不是那種輕浮的人。”
看著長大的孩子,上官若離對顧然還是瞭解的,轉而問道:“三丫的婚事如何了?她可到歲數了。”
三丫是大房唯一的女兒,在家很受寵的。東有田兩口子,大郎兩口子,都在京城,上官若離就沒操心三丫的婚事。
五郎道:“倒是一直有媒人上門,都不禁打聽。凌月和容川的婚事定下,媒人更多了,人家也比以前上了兩個檔次,大伯父和大伯母正發愁呢。”
大房雖然兒子多,但還沒有能撐門面的。大郎讀書晚,資質也一般,最高也就能考個秀才。二郎過了秀才,今年秋天就考武舉人,還不知道能不能過。
他們怕三丫找的門第太高,家裡兄弟沒法撐腰,門當戶對的,又有些委屈三丫,高嫁低娶,這是規律。
而且,他們在京城沒有根基,也無法打聽高門大戶裡那些公子少爺的品行,那些人都能裝,在外面人五人六,私下裡誰知道是個什麼德行。
上官若離也沒過分插手,東有田和李氏若是定下基本人選,肯定會來跟她商量,並讓她出面讓上官家和顧家幫忙打聽男方人品的。她將林嘉慧叫過來,問了陳月月的事,“月月跟顧然到什麼程度了?是單純有好感,還是非君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