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蹙著小眉頭做深思狀,說道:“我練武不用功,爹要用棍子打的,說現在不努力將來遇到危險就是挨宰的份兒。
比如我與顧然打架,他比我高比我壯,若是我沒練過武功,非得被揍慘了。
我若是背書不認真,師傅是要用戒尺打手板的。
說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將來同窗有秀才、舉人、進士,不努力讀書,考童生都難。”
最後,他總結道:“顧然的娘這是不想他有好前程呢。”
上官若離對三個孩子很滿意,道:“這就叫捧殺。
用漂亮丫鬟亂他心性,用銀錢麻痺他的警惕心,不讓習武唸書是要將他養成廢物。
繼子是個草包廢物,她兒子優秀成才,偌大家業,會是誰的?
她對自己的孩子肯定嚴格要求,還會說,顧然是長子,將來有七成家業繼承不愁吃穿。
她兒子繼承不了多少家業,只能努力讀書,自己去博個功名養家餬口。”
大家也就是閒聊,說完這事,就商量起大郎成婚那天他們穿什麼來。
誰知,五郎翌日上學,看到顧然,直接問道:“你後孃是不是對她親生子特別嚴厲?
不給漂亮丫鬟,督促他努力習武讀書?”
顧然蹙眉,“你如何知道的?”
五郎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娘真猜對了,就小聲道:“你後孃,是要將你養成廢物草包,讓她兒子搶你爹,搶你的財產吶!這叫捧殺,懂不?”
他還好心地將上官若離那些話說了,聽到上課鐘響了,就扔下呆愣的顧然跑著去上課了。
顧然緩緩坐在了假山上,眸中翻湧著驚濤駭浪。
其實他一直也很納悶兒,為什麼繼母對自己比她親生兒子還要好,甚至他那繼弟還哭喊著說他才是繼母的親生兒子。
他的身邊都是漂亮的小丫鬟,吃的用的穿的都是頂頂好的,想用銀子要多少給多少。
而繼弟的身邊都是識文斷字的小廝,吃穿用都次他兩等,每天繼母都檢查他的課業,做不好就打手板。
而繼母卻經常對自己說:“大郎將來是要繼承家業的,咱家雖不是豪富也頗有家資,你就是什麼都不做,這輩子也是吃喝不愁的。”
“大郎不想練武就別練了,咱家的家丁都是好的,多配幾個家丁跟著就是了。
你是金尊玉貴的公子,有的是人用,何苦自己受這份兒罪?”
他父親恨鐵不成鋼管教他的時候,繼母總是哭著勸,可不知怎麼的,越勸父親打的越狠,他越受罪。
原來,這就叫捧殺!顧然也不上課了,直接跑回了家,先將自己院子裡的丫鬟都趕了出去,然後就去找他繼母。
繼母正在舉辦茶會,跟幾個婦人們品茶交際,誰知顧然跑進來,指著她的鼻子就大罵道:“你這個毒婦,想捧殺小爺!”
繼母一驚,臉色煞白,嘴唇直哆嗦,委屈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大郎,你這是在外面聽了誰的胡話?
這般冤枉為母?”
顧然還沒傻到將五郎供出去,揚起下巴,怒呵道:“那為何我念書,你說我有家業不用唸書?
我習武,你說咱家有家丁,不用我受苦?
伺候我的都是貌美小丫鬟,伺候你兒子的都是識文斷字的小廝!你兒子不讀書,你就上戒尺,他都以為我是你親生的吶!”
顧繼母哭的梨花帶雨,“都說繼母難為,我真是要冤死了啊!”
顧然對著她啐了一口,“呸!面甜心苦的毒婦!以後少管小爺的事!”
說完,摔門走了。
眾位夫人誰也不是傻子,都對顧然的情況心裡有數,此時看了這麼一出,默契地找了各種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