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委屈極了,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最後是最倒黴的那一個?
她如噴火暴龍一樣發怒:“查!給本宮查,仔仔細細地查,事情只要做下,就一定有痕跡!”
皇后本來就不是聰明人,還又壞又狂,當了皇后以後,上面也沒皇太后壓著,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女人了,就更飄了,如今丟了這麼大的人,她可不甘心。
於是,整個後宮都緊張起來,動不動就有宮人被關起來,然後再也沒回來。
過了十來天,林嘉慧的大兒子落下了冰窟窿,小兒子被人下了毒。
小兒子夭折了,大兒子自己死死扒住了冰窟窿,大聲呼救,被人及時救上來,但受涼嚴重,傷了身子,以後怕是會經常生病。
林嘉慧抱著小兒子的屍體差點兒瘋了,嗓子哭啞了,多次暈厥,纏綿病榻。
上官若離聽說這個訊息,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對無辜的孩子動手,這也太狠毒了些。
李氏心有餘悸,小聲道:“這也太巧了,是有人下手吧?”
東有田眸光閃了閃,將聲音壓到最低,用氣音兒道:“是不是皇后。”
五郎道:“多半是。”
四郎腦瓜子靈,心眼子多,想得更深,猜測道:“看樣子,賞梅宴上的事應該是順王妃林嘉慧乾的。”
上官若離早就猜到了,皇后沒有那麼蠢,在自己主辦的賞梅宴上鬧事,而與她有大仇,且有在後宮搞事能力的人,只有林嘉慧和順王了。
二郎感慨道:“這女人真狠啊,算計起來,連自己的丈夫都不放過!”
當天,順王出現在賞梅軒,也是在算計之列的。
大郎擔心地看著凌月,心裡更不待見容川了。
李氏心疼地握住凌月的手,一臉的擔憂,動了動唇,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就怕說出喪氣話,皇上賜婚,是沒辦法毀婚的。
凌月抿唇,道:“大伯母放心,我會小心的。”
東有田沉下臉,拿出長子、大伯的派頭來,沉聲道:“咱們以後行事更要小心,不光要保護自己,更不能讓人抓住啥把柄,給老四和凌月添麻煩。”
眾子侄道:“知道了。”
小大郎東雲浩也奶聲奶氣地道:“知道了。”
李氏笑了,將大孫子抱過來親了親。
七郎一把將大侄子推開,抱住李氏,宣示主權:“我的娘!”
眾人大笑,氣氛緩和下來。
上官若離笑道:“爹孃回來,看到七郎八郎和兩個小大郎,還不知道多高興。”
李氏寵溺地摸摸兒子的頭,又摸摸孫子的頭,笑道:“臭小子淘氣,吵得我腦仁兒疼。”
東有田笑得憨厚,“二郎考上了武舉人,他的婚事和三丫的婚事都該相看了。”前幾天,二郎過了武舉人的武試,武試不像文試還得閱卷啥的,上臺就是打,當場出名次。二郎雖然是十二名,但也是正經的武舉人了,身價倍增,連帶著
三丫的身份也長了不止一點兒。上官若離給他們打聽著呢,笑道:“我姐姐瞧著二郎不錯,想給她侄女問問,是二房的嫡次女。顧二爺是任鴻臚寺少卿,比較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