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慧捂住蔣浩廣媳婦的嘴,對她一陣拳打腳踢。專往她私密的地方招呼,胸前,胯下,又疼還不能驗傷。
她一個沒孃的長姐,要伺候久病的奶孃,照顧兩個弟弟,養成了潑賴的性子。吳巡檢也屬於武將範圍,怕閨女吃虧,教過她打人如何不吃虧。
蔣浩廣媳婦被打的躺地上,身子佝僂成蝦米,她才知道,原來踢女人的襠部,也能要半條命。
她後悔死了,為什麼挑這人少的衚衕,被暴揍兩刻鐘了,連個人都沒經過。
吳文慧拍拍手,提起地上的籃子,冷笑道:“你儘可以去縣衙告我,反正沒人看見,我可不會承認,到時候讓仵作給你驗傷!我爹雖然是末流小官,可保護她女兒還是能做到的。”
蔣浩廣媳婦傷的都是隱私部位,別說仵作是男人,就是女人她也羞於讓人看啊。
她就是仗著蔣浩廣是秀才是村長,在村裡張狂霸道,到了縣衙,就慫了。吳巡檢可是有品級的,手裡還有兵,蔣浩廣想弄他不容易。
是以,這個啞巴虧,她只能吞下。
從地上爬起來,咬牙切齒地道:“我好心來提醒你,你卻不識好人心!”
吳文慧冷笑道:“兩家要結親,我家能不打聽清楚嗎?明明是你兒子不是個東西,你兒媳婦偷人養漢。
你兒子鑽林子裡使壞,卻被狼吃了,你胡攪蠻纏,想賴上人家。都說這是你家做事太缺德,遭報應了呢。”
說完,施施然地走了。
蔣浩廣媳婦被說了個大紅臉,只能扶著牆,夾著腿,以極其怪異的姿勢走了。
下午去點心鋪子的時候,就將這事告訴了李氏,讓他們小心些蔣浩廣家。
上官若離聽了,笑道:“沒想到文慧這般……睿智,乾的好!”
錢老太罵了蔣浩廣一家一通,最後感慨道:“一個從九品的小官兒,就能將那潑婦鎮住,可見當官兒非常有用。”
想趁機給東溟子煜上思想課,但他正在屋裡‘苦讀’呢,不忍去打擾,就將全家都囑咐了一遍,不讓他們打擾東溟子煜唸書,不然就讓他們好看。
東溟子煜也是無語了,這都能扯到他科舉上來。幸虧他心志堅定,不然光各方面的壓力也夠他受的。
錢老太為了犒勞吳文慧的英勇無敵,特意讓上官若離做了不往外賣的奶油水果蛋糕。
奶油要人工打,很費時費力,所以家裡的點心極少做蛋糕,這種生日蛋糕樣式的甜點更不會大批的做。
平時家裡有人過生日,或者用來鼓勵孩子們,上官若離才會做。
今天東溟子煜主動要求幫忙,在空間裡一邊背書一邊打奶油,打的就多了些。
上官若離就多做了些,切開能讓全家都嘗。可是,錢老太一看,直接給孩子們吃了一小塊兒,剩下的,都裝上車,放鋪子裡賣去了。
給吳文慧留了一個大的,回去切開,一家每人都能吃上一塊。
吳文慧一看,眼睛都亮了,“天吶,我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點心,別說吃了,光看就賞心悅目。”
錢老太笑道:“這是獎勵你的!”
吳文慧不解,“獎勵?”
錢老太眨眨眼睛,“對啊,獎勵你昨天表現的好,狠狠教訓了那潑婦!咱們家呀,孩子做的好,都有獎勵。”
吳文慧臉上微紅,不好意思地道:“奶,您不覺得我粗魯兇悍呀?”
錢老太一擺手,道:“這算什麼?你若是嚥下這口氣,我才不高興。那潑婦有句話說的不錯,咱家的人在逃荒的路上都殺過人、殺過狼,不然就活不到現在啦。”
她說著,精明的眼睛暗暗觀察著吳文慧。
吳文慧鬆了一口氣,笑道:“不嫌棄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