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太拿出一百兩銀子給他們,東春雷還帶來了東周家各家各戶贊助的二十兩銀子,他自己還單獨贊助了五兩。
銀子雖然不多,但大家的日子還沒過起來,靠著後山裡的野味兒和給點心房做零活賺點兒銀子,能出這麼多已經很不錯了。
這是大家對東溟子煜的投資和支援,東溟子煜不缺這點兒銀子,但也沒拒絕。以後他是要提攜他們的,不能讓人覺得他就該為他們白白付出。
五郎知道爹孃都去,不帶自己,就眼淚汪汪的,對著小手指,忍著眼淚道:“爹爹是去考試的,我不去,我也不哭不鬧,乖乖在家等著爹孃回來。”
凌月摟著他哄道:“對,好弟弟,姐姐陪著你。”
五郎長睫毛上掛上了淚霧,乖巧地道:“嗯,五郎乖乖在家等爹孃,爹爹一定能考上秀才。”
說著,可憐巴巴地看著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
上官若離那顆老母親的心吆,被他這小獸兒一樣的眼神兒給化成了水。
東溟子煜也心軟了,看向上官若離:“要不……帶著他倆一起去?”
五郎一聽,眼睛一亮,小狗子一樣撲向東溟子煜,抱住了他的大腿,“爹,爹,帶我和姐姐去吧,我們一定乖乖的,不耽誤你讀書!”
凌月也想跟著去,她從來到這裡,還沒晚上跟娘分開過。
上官若離知道五郎安全感低,也有些意動。再說東溟子煜在空間讀書,兩個孩子影響不到他。
錢老太不願意讓凌月和五郎跟著,就怕耽誤東溟子煜讀書,上官若離好說歹說才讓她老人家答應了。
“哦!哦!我跟爹爹去考試嘍!”五郎歡喜地蹦高兒,在院子裡撒歡兒,羨慕的幾個丫、幾個郎不得了。
不過家裡的孩子都懂事,沒有吵著也跟著去。
因為褚興找的互保的學子在奉城,一家四口提前十天去的奉城,找到陳明東家的小院兒,確實離貢院不遠,也乾淨清淨。
小院兒是四合院的樣式,一共六大間,因為專門租給學子的,一間裡分裡外套間,外間有爐子和灶臺,可以做飯。
他們來的不算早的,有四間住了人,上官若離乾脆將剩下的兩間房子都租了,兩個孩子可以自由點兒,省的怕吵到東溟子煜背書不敢說話不敢笑鬧的。
安頓下來後,東溟子煜就拿著褚興給的地址去找那幾個考生出具互保文書。
上官若離帶著凌月和五郎上街去買菜。
凌月跟著他們遊歷過很多地方,見多識廣,對奉城的一切表現的很淡定。
五郎雖然跟著逃荒走過很遠的路,但城裡是不允許災民進來的,是以他還是第一次來這麼大的城市,一雙眼睛都不夠看的。
他一手牽著上官若離,一手牽著凌月,好奇地問著問題。
“娘,這麼高的樓是做什麼的?”
“這是酒樓,吃飯喝酒的地方。”
“姐姐,那個花花綠綠的樓是賣什麼的?”
“是……”凌月的目光落在一個青樓的門口,輕咳一聲,道:“是青樓,是喝酒聽戲的地方。”
五郎看向上官若離,“娘,我想去青樓聽戲。”
上官若離:“那不是好人去的地方,咱不去。”
凌月怕他繼續問,道:“咱們去茶樓、戲樓去聽戲。”
果然,五郎轉移了注意力,“茶樓應該是喝茶、賣茶的地方吧?”
凌月耐心地給他解釋起茶樓,沒有注意到,從青樓裡走出一個穿紅戴綠的女人,正是在河邊跟她說話的那個自稱是冰人的女人。
那女人笑呵呵地摸了摸腰間的荷包,一抬眼看到他們,眼睛一亮,偷偷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