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他們從風月館下的街道路過,能聽到裡面的絲竹歌唱之聲。
有書生打扮的人站在露臺上,搖著扇子,一邊欣賞街景,一邊搖頭晃腦地似是在吟詩作賦。
顧凌雲在同窗好友的攛掇下還是去了。他是京中貴公子,性子又熱情張揚、好交朋友,最是喜歡這種場合。
“哎!那不是奉承的解元老爺嗎?”不止誰認出了騎馬經過的東溟子煜,用扇子指著街道,讓大家來認。
有個書生也認了出來,笑著招呼道:“東兄,上來與大家飲酒切磋一下吧。”
有人起鬨道:“是啊,已經路過,不上來就太不給周公子面子了吧?!”
周軒逸從後面的屋內走出來,對著東溟子煜抱拳,“東兄,路過便是緣分,請上來一敘,將來與這些人不是同僚也是同年,給個面子。”
顧凌雲也出來,這後面抻著脖子一看,眼睛一亮,招手道:“東叔,你們回來了!”
東溟子煜微微頷首,抱拳道:“對不住,與家人一起出遊方回,衣著不得體,身體也乏累,改日再聚吧。”
那個先認出東溟子煜的舉人道:“無妨,無妨,大家都是同年,不拘小節,上來飲一杯酒,讓人捏捏肩膀,乏累頓消啊!”
有人起鬨,“哈哈哈,就是,就是,來吧東兄。”
“不要如此拘泥死板,不給大家面子!”
“有馬車,有車伕、有家丁,也不用你送家眷回去。上來一聚吧。”
上官若離坐在馬車裡,聽的蹙眉。
錢老太捶著痠痛的腿,眯著眼睛,探著脖子,從車窗簾子的縫隙裡往外看,“我怎麼感覺這些人不安好心呢?這也太熱情了,人家都說遊玩回來怪累的,還死乞白賴地往上拽!”
上官若離道:“五郎爹若是不上去,就是不給他們面子了,也顯得他不懂人情世故,不懂禮貌。”
五郎納悶兒,“這些人都想使壞嗎?”
上官若離道:“不一定是使壞,你爹是奉承的解元,沒參加過幾次詩會、文會的,他們也想見識一下他是不是有真才實學,摸摸深淺。”
凌月倒是挺放心,“想算計爹,他們恐怕沒那本事。”
錢老太警覺地眼睛都亮了,“你懂啥?有些騷事兒,有個影兒就行了,沒必要真有!只要你爹上去,只要他們動手了,不管事兒成不成,都會惹一身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