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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渙在後面看見了,有些吃味:莊圓圓可沒有主動送他東西。
這畫一看就是莊圓圓畫的,紀渙記得莊圓圓畫畫從來不裱框,那小畫室裡的畫一幅都沒有裱過。
紀母把畫拿起來,愛不釋手,招呼王嫂就要叫她把畫掛在屋子裡。
莊圓圓受寵若驚,紀母道,“有心了。”
莊圓圓回過頭傻乎乎的看了一眼紀渙,紀渙笑道,“她喜歡畫畫,可惜自己是個手殘。”
“你說誰呢,紀渙,沒大沒小!”紀母喊道。
莊圓圓誤打誤撞,叫紀母產生了一個美麗的誤會,以為莊圓圓是迎合自己喜好買來的畫。
紀渙卻說,“叫圓圓教你兩筆,足夠你打牌的時候和她們炫耀了。”
紀母沒聽懂紀渙的話,紀渙又說,“圓圓送你的那副畫,是她自己畫的。”
紀母詫異,“……畫的很好。”
莊圓圓面對直白的誇獎,顯得有些害羞。
紀母知道莊圓圓會畫畫這點之後,對她更是親熱,問的問題就更多了。
她在紀渙家呆了一天,紀母便問了她一天的繪畫技巧,莊圓圓下午的時候,叫紀母拉倒後院裡面,哪兒有個小亭子,莊圓圓就在這裡教紀母畫了一下午的畫。
莊圓圓說話溫和,性格也溫和,面對紀母還十分乖巧,有問必答,紀母越看她越順眼,晚上臨走之時,她還再三挽留,叫莊圓圓在這兒住一晚上。
“你二嫂旁邊有間客房,我叫王嫂收拾了,讓圓圓就在我們家住一晚上。”
紀渙道,“但是家裡只有一間客房。”
紀母點頭,“所以你自己開車走吧,明早上我叫司機送圓圓回去。”
“快點回屋裡去。”紀渙無奈了。
莊圓圓初來乍到,也不好意思在人家家裡住一晚上,她還有些拘謹。
紀渙把自家老媽哄回屋子裡,開車送她回去,走到莊圓圓家樓下的時候,莊圓圓才開口問,“紀哥,我今天表現的怎麼樣!”
紀渙說,“你希望我是誇你呢,還是用力誇你呢。”
莊圓圓嘿嘿一笑,紀渙道,“她都快把你當親女兒了,晚上趕我走都要留下你。”
莊圓圓這時候得了便宜賣乖,“紀阿姨缺不缺女兒啊,我覺得我可以勝任。”
紀渙邊走邊說,“女兒不缺,兒媳婦缺一個,你覺得你可不可以勝任。”
紀渙說這話的時候,開口之前想了半天。
最後決定打個直球。
他原先不想打直球,想等莊圓圓好好想,想清楚了再給他回覆,但是他低估了莊圓圓的被動了。
這傢伙,如果他不挑明瞭說,她就只會裝作鴕鳥,一直逃避現實。
莊圓圓踢著石子走路,踢到一半就聽到了紀渙說這話,這塊小石頭被她一腳踢偏了,咕嚕咕嚕滾到了自己心裡。
小石頭把心臟撞得砰砰砰響。
莊圓圓感到耳朵裡都在打鼓。
紀渙說完這話,沒有下文,而是一邊走一邊等莊圓圓接話。
直到快到家門口的時候,莊圓圓才說話,“紀哥,我覺得……”
紀渙等回覆的時候,也有些緊張。
莊圓圓說了個‘我覺得’,‘覺得’了半天,卡住了。
紀渙彷彿被人吊了一口氣起來,死活等不到下文。
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莊圓圓那頭,不知道做了個什麼艱難的決心,把自己臉漲的像京劇的大紅臉那麼紅,卻不像京劇的大嗓門一樣吼出來。
她的聲音像蚊子一樣小聲,低低的回覆了一句紀渙。
“……可以的。”
這個大喘氣的時間太長了,但紀渙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