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提起,太后還真忘記了宮中還有這樣一個人,一個深居簡出的主。沒有顯赫的家世但應該是個非常善良的女子,何況以前她與德皓的感情也比較好。於是太后點點頭說道:“就依皇上。”
“那個,皇上。”太后最後還是拉下她那張老臉,語氣略帶懇求地說道:“這件事情依哀家看還是就算了吧,再抓著不放只會讓更多的人知道,對皇上的聲譽也不好。”
“恩,好!”德皓點點頭。
“陛下已經將錢越的女兒禁足,兒子流放,就不要再治錢越的罪啦!就算是看在哀家的面子上?”太后知道,錢越現在也算是太后黨中的核心人物了,可以說裕親王下面就是錢越。何況這幾年裕親王正在家中韜光養晦,這朝堂之上多少還得靠錢越撐著,於是才會拉下她這張老臉來為錢越求情。
“哎!”德皓長嘆一聲說道:“錢越朕不會再治他的罪了,朕已經罰了他一年的俸祿。”德皓其實知道他那幫臣子有幾個是靠朝廷的俸祿吃飯的?只不過是為了給錢越一個警告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放了下來。
“可是,朕心寒啊!”德皓看著太后說道:“臣謀其政,天下則治;臣謀其權,天下則亂!現在滿潮文武那雙眼睛不是看著這‘權力’二字?朕真擔心長此以往下去,天宙這幾百年的基業會毀於在這爭權奪利之上!”說罷,德皓告了聲退,邊轉身離去。
德皓的一番話,深深地震撼了太后,難道這麼多年來她與她的家族苦心經營的一切其實是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
錢府,已經鬧得不可開交,錢夫人哭著問錢越要女兒,大姨太、二姨太哭著問錢越要兒子。錢越被鬧得暈頭轉向,還擔心著皇上治自己的罪,真是苦不堪言。
澗美人給皇上下迷香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軒宇城,成了後宮人人津津樂道的談資。
聞喜訊洛清封麗妃(三)
御花園中,芳昭儀與毓昭儀坐在一棵粗大的桃樹下邊喝茶邊聊天。
“姐姐知道嗎?那小蹄子用的可是波希國最最厲害的情藥呢!哎呦,我聽人說啊,那次孫太醫驗藥的時候,居然那藥入水以後,居然。”芳昭儀神神秘地說道。
“居然什麼?”毓昭儀捏起食盒中一顆糖醃烏梅,放入嘴中好奇地問道。
“哎呦,我都不好意思說!”芳昭儀還未說,臉先紅了,小聲地在毓昭儀耳邊說道:“聽說那藥入水後居然顯現出一幅春宮圖!”
“呀?什麼?這,這,哎,真是羞死人了!『”毓昭儀那白淨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就是呢,這小賤人弄得咱們皇上多沒面子啊!”芳昭儀撇著嘴說道。
“哎,但是人家命也挺好的,本來都要拉去冷宮了,這時肚子卻偏偏爭氣,一下子懷了咱們陛下的子嗣!”毓昭儀嘆了口氣說道。
“姐姐先別擔心,那小賤人如今跟打入冷宮沒什麼兩樣了,她那肚子裡面的孩子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呢!再者能不能順利生下來也難說呢!”芳昭儀振振有詞地說道。
“都被禁足了,怎麼可能生不下來呢?”錦妃的聲音從後面傳了出來。
“叩見錦妃娘娘,娘娘金安萬福!”芳昭儀、毓昭儀忙站起來給錦妃請安。
“兩位妹妹都起來吧!”錦妃笑容可掬地讓芳昭儀與毓昭儀起身。
這幾日錦妃被大皇子的病弄得心力交瘁,一直衣不解帶地照看著大皇子,直到這幾日大皇子的病有些好轉,加之聽說自己那個分外讓自己討厭的澗美人因為對皇帝用催情的迷香被降了份位,永生永世禁足於桂香小築之中,雖然懷了皇上的孩子,可那孩子生下來就註定不可能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母是誰,這樣的孩子也絕不可能成為皇位的繼承人,所以這盤棋中,澗美人已經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