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然……”
她哽咽的喚了一聲,再沒有說任何話語,只是低低的啜泣。
傅竟行看著她瘦削到了極致的背影,過往時光,不停在眼前腦中迴旋。
江露雲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如果屹然還活著,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是最後一次。”
他終是開了口:“露雲,我念著我們從前的情分,過去的一切,既往不咎,但是從今以後,你若再這樣,就算是屹然的臉面,我也不會顧及了。”
江露雲環抱著墓碑的身體輕輕一顫,旋即卻是更緊的抱住了屹然的墓碑,低低嗚咽著哭出了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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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聶家,花月山房。
三層的一間臥室裡,窗簾拉的嚴絲合縫,一丁點的光都透不出來,若貼近了門縫去聽,卻隱約能聽到幾聲男人重重的喘息。
聶嫣蓉被一個面容不甚英俊卻也算得上清秀的男人摁在房間的妝臺上,兩人身形交疊,纏綿親吻……
男人從鏡子裡看著她迷醉的神態,不由得得意一笑。
再想到她初次都給了自己,現如今又是著了迷一樣幾乎日日離不開自己,男人更是心底得意。
天色黑透,直到最後兩人都沒了力氣,男人方才摟抱著懷中軟綿綿的女體,倒在了她的閨床上。
聶嫣蓉閉了眼,伏在男人胸口一臉的饜足。
她與這個叫周葉成的男人是在一次聚會上認識的,當時她鬱鬱不樂一個人坐著喝悶酒,最後去洗手間的時候,又弄髒了衣服,是他把自己的外套給了她,又送了她回家去的。
彼時她與傅竟行之間,幾乎全宛城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早已名存實亡。
若不是傅家顧及著,聶氏剛剛併入傅氏旗下,這邊和聶嫣蓉就解除了婚約,未免讓人覺得傅家行事陰損上不得檯面,圖謀別人家業,方才未曾解除婚約,但聶嫣蓉和聶明蓉都清楚,這不過是早晚的事。
聶嫣蓉好似已經徹底的想開放下了,也因此,周葉成送她回去的時候,她並不曾拒絕。
已經很久,沒有異性這樣關心她了,宛城的男人,誰又敢招惹她呢?
這周葉成倒是膽子大不要命了。
他生的還不錯,難得是個子極高,又身形壯碩,看起來頗為威猛,聶嫣蓉事到今日想起來當初他送她回家,卻敢在車子上輕薄她的場景,還忍不住的臉紅心跳。
那一晚周葉成把她壓在車座上親她,混亂中她一巴掌打在了周葉成的臉上,響亮的聲音好似激怒了他,他一下就撕開了她的裙子…
這是第一次,一個男人這樣對她……
周葉成那一晚到底還是沒有碰她,只是後來,她到底還是讓他得了手。
男女之間這點事,一旦開了頭,就如洩了洪一般,一發不可收拾,尤其是,她又嚐到了甜頭。
周葉成床技精湛,聶嫣蓉卻是初嘗情事,怎麼禁得住他的撩撥?
這一來二去的,聶嫣蓉就覺得自己有些離不開周葉成了,有時候她也想發了狠和他斷了聯絡,可不過兩三日,她總會被自己的欲。望折磨的主動投降,食髓知味,她覺得她自己沒辦法離開這個男人了……
只是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卻是無論如何是不能讓任何人知曉的,宛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就算是出去開房,指不定也能遇到知道她是誰的人。
聶明蓉整日裡忙的不可開交,絞盡腦汁的想要為明朗在公司爭取一席之地,幾乎都以公司為家了,她不在,花月山房對於聶嫣蓉來說,倒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聶家經過上次的動盪,留下來的傭人極少,卻都是忠心耿耿的,就算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也沒人敢去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