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把她逼到這樣的絕境來。
掌珠再忍不住,側臉低頭,狠狠咬在他結實的小臂上,咬到口中溢位了鐵鏽味兒,她方才哽咽了一聲鬆口。
傅竟行吃疼的蹙眉,忍不住輕輕打了她一巴掌:“小沒良心的!”
她眼皮闔著,心裡卻在想,她又怎麼沒良心了,明明是他先來咬她的……
聶掌珠自小到大,哪裡受過委屈,偏偏是他,一次又一次欺負她,把她逼成了這樣。
她閉了眼,不肯理他。
“要不要洗澡?”
身上被汗溼透了,這樣睡著不舒服是小事,萬一生病怎麼辦。
她背對著他,細細的腰不贏一握,他的手臂箍在她的纖腰上,長腿結實有力,壓著她白嫩嫩的兩條腿,兩人就貼在一起,一丁點的縫隙都沒有。
傅竟行喜歡這樣抱著她,她在他的懷裡,他們的心跳重疊在一起,只有她,一個人。
“我抱你去……”
他無奈的在心裡嘆了一聲,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他一貫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唯一栽的跟頭,不過是八年前和屹然遭遇的那一場變故,除此之外,這世上再沒什麼事,是他不能左右。
只是如今遇到她,他才知道,做人做事,當真不能把話說的太滿。
掌珠到底還是被他抱去盥洗室,兩人簡單衝乾淨了身子,就回來臥室。
許是知道她這幾天累,並沒有再繼續纏著她,只是依舊把她整個人都困在懷裡,非要手臂纏著手臂,腿壓著腿睡。
可掌珠實在疲倦的很,掙了一下沒能掙開,眼皮卻已經沉沉合上了。
她睡著的很快,傅竟行在她雪白的肩頭輕輕啄了一口,更緊的抱住她,掌心攏住他喜歡的那嬌嬌的兩團,閉了眼睛。
待到早晨醒來,兩人的睡姿卻已然變了。
掌珠醒的早一些,睜開眼的時候,有些吃驚的發現,她竟然枕著傅竟行的手臂,蜷縮在他懷裡,一隻手還搭在他勁瘦的腰上,就這樣摸著他的腹肌,親密無間的睡了一夜。
慌地收回自己的手,心口處忍不住的微微發燙,掌珠想要從他懷中挪開,可傅竟行卻已睜開了眼。
兩個人,兩雙眼睛,這麼近的距離望著彼此,連瞳仁裡小小的對方,都清清楚楚。
大約是剛睡醒的緣故,他的眉目之間的冷冽褪去了很多,眉眼裡都溢滿了溫柔,沒有女人能夠經受住男人這樣的目光。
尤其是那盛傳之中,陰沉冷冽,不近人情的高傲男子。
傅竟行把她往懷裡抱的更緊,她枕著的手臂早就麻的不能動彈了,卻還捨不得挪開。
低頭,親了親她的頭髮和嘴唇:“珠兒……”
掌珠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過了電一樣,酥麻的不行,她多喜歡他這樣叫她的名字,比爸爸,長姐這樣喚她,還要親暱幾分。
像是,她當真是他的珍寶,他要捧在手心裡疼的嬌人兒。
可卻又清晰的知道,這一切,都負著沉重的罪惡感,和見不得光的卑劣。
有晨起的小鳥撲到透明的玻璃上來,啾啾喳喳的叫著,清晨的宅院遠遠有薄薄的霧氣繚繞,似乎與這個世界隔絕開來一般的安謐。
掌珠不願再想難過的事兒,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她自己的抉擇,哪怕荊棘密佈,她也得硬著頭皮走下去。
何況,在杭州,也不過只是需要逗留這十天而已。
她今日沒有拍攝,想要去遊一遊西湖,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
畢竟來時說好了的,他要做什麼,她都得答應。
正想著怎樣與他開口,傅竟行的電話卻在一邊嗡嗡震動起來。
他不由得蹙眉,卻在看到號碼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