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來,看著他緊蹙的眉峰間那壓抑不住的憤怒,看著他的臉上,她抓出來的那幾道血痕,看著他額上血肉翻開的那一道傷口,還有他的肩上,手臂上,胸前,她咬出的那些傷痕,她看著都覺得疼,可他自始至終都咬牙忍著,沒有動她一根頭髮絲。
他這樣身份的男人,爭先恐後往上撲的女人不知道多少,面子尊嚴對於他們來說多麼重要,她自然清楚。
他能容忍到這樣程度,已經算是難得,可她的初次,卻也被他奪走了,他們兩人,徹徹底底可以完全的扯平了吧,說到底,她虧的血本無歸,可她也實在懶得計較了,已經發生的事情,她向來不喜歡追著不放,因為根本沒有意義。
她將話說到這樣的地步,他就算臉皮再厚,也做不到繼續纏著不放了。
“好,如我們之前的約定,從香港回去,你我之間就再也沒有瓜葛了。”
陳潮生的聲音裡有一絲疲倦的暗啞,他轉過身走到一邊桌子那裡,摸了一支菸點燃,低頭狠狠抽了一口,緩緩道:“你回去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會兒,晚上有應酬。”
聶明蓉微微點點頭,“好。”
她走路的時候還有些不適應,步子不能太大,那裡依舊疼著,提醒著她昨夜發生的那一切,大約並不能真的很快被拋在腦後。
拉開房門的時候,她莫名的停住回身看了一眼。
他站在窗子那裡抽菸,背對著他,陽光從玻璃窗外照進來,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不知怎麼的,她覺得那一道背影看起來好似格外的孤獨寂寥。
但她終究還是沒有再多停留,走出房間,將房門輕輕的關上了。
陳潮生倏然的轉過身去,聶明蓉的身影早已不見了,那扇門緊緊閉著,彷彿沒有人來過,也沒有人離開。
彷彿自始至終,他的身邊都沒有第二個人出現,永遠都是他一個人,看著每一個夜晚變成白晝。
他自嘲的冷笑了一聲,她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她一個女人都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他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拿不起放不下?
聶明蓉回了自己的房間,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了個澡。
泡完澡身上的痠痛舒緩了很多,可雙腿仍是有些發軟,看著鏡子裡自己身體上斑斑的痕跡,尤其是胸前那一對兒上,到處都是他留下的指痕和吮出的印跡,聶明蓉不由得蹙了蹙眉,怨不得她總覺得胸口疼的厲害……該死的陳潮生!
早看到這些,她就該再狠狠撓他一臉血道子,真是便宜了他。
洗完澡出來換衣服,脖子上也是吻痕密佈,聶明蓉懊惱的挑了一件帶領子的襯衫,倒是勉強能遮一下。
收拾妥當,就乘電梯下了樓,她昨天並未注意這附近有沒有藥房,就去前臺小姐那裡詢問了一番。
剛記下了最近藥房的地址,轉過身卻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面孔,聶明蓉微怔了一下,正在絞盡腦汁想這張秀美的臉龐主人是誰,莊靜姝已然笑吟吟的開了口:“聶小姐,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聶明蓉聽得她的聲音,這才想起來,她是昨日那個站在陳潮生身邊拉著他胳膊的女人。
想起這個,聶明蓉不由得對陳潮生的嫌惡更深了幾分,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瞧著一個個也是頗能上得檯面的人,卻原來到底還是逃不開***燻心四個字。
☆、474 冷不丁的就被陳潮生自後給抱住了。
474 冷不丁的就被陳潮生自後給抱住了。
想起這個,聶明蓉不由得對陳潮生的嫌惡更深了幾分,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瞧著一個個也是頗能上得檯面的人,卻原來到底還是逃不開***燻心四個字。
她雖然性子直,可這麼幾年也歷練的圓滑了一些,莊靜姝笑的嫻靜優雅,她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