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蹌栽倒在地上。
他得罪過裴寂嗎?
前身得罪過裴寂嗎?
貌似沒有吧?!
那裴寂為何要在李淵、李世民面前給他上眼藥?
李淵缺有勇有謀的兒子嗎?
不缺。
李世民介意多一個有勇有謀的嫡親弟弟嗎?
介意。
一個尋常百姓家裡,多出一個有勇有謀的嫡子,那是一件幸事。
可皇室多出一個有勇有謀的嫡子,那就是災難。
眼下大唐皇位之間的爭奪戰雖然沒有發展到白熱化的境地,但局勢已經明朗。
以後大唐的皇帝,不是李建成就是李世民。
裴寂突然將他拎出來,誇他有勇有謀,那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嗎?
李建成和李世民能不多想?
還不得想盡辦法折騰他。
他還能過上清閒的日子?!
狗日的裴寂,遲早收拾你。
李吉帶著一肚子的怨氣離開了兩儀殿。
李世民也跟著離開了兩儀殿。
李吉肚子裡有怨氣,所以沒心情跟他的千古一帝的便宜二哥敘敘話,也無心瞻仰千古一帝的風采,李世民出了兩儀殿,李吉的寶攆已經走出去很遠了。
在李吉和李世民離開以後,李淵臉上的怒容盡去,他走回自己的寶座,眉頭緊鎖,他看了一眼趴在殿內裝死狗的尹阿鼠,不鹹不淡的道:“你招惹二郎也就算了,還跑去招惹四郎。你也是四郎府上的常客,你應該瞭解四郎的性子。
今日這一頓毒打,也是你自找的。
我今日說錯了話,害的你被罷官去爵,往後我會想辦法給你補償。
你速速回府去,消停一些日子,別再去招惹二郎和四郎了。”
李淵說完這番話,也不等尹阿鼠回話,就差人將尹阿鼠抬著送出了宮。
尹阿鼠一走,李淵衝著裴寂感嘆,“裴監,我今日算是丟人了,被二郎拿捏也就算了,居然還被四郎拿捏了。”
裴寂坐在長几後,苦笑著道:“臣慚愧,沒能幫得上主上,害的主上被兩位殿下為難。”
李淵嘆氣道:“不怪你,是我一時口快,說錯了話,被那兩個臭小子抓住了話柄。”
沉吟了一下,李淵看向裴寂又道:“裴監,四郎什麼時候變聰明瞭,居然會藉著我的話柄拿捏我了?”
裴寂趕忙道:“或許是那一道天雷賜予了四殿下智慧,也或許是四殿下平日裡在藏拙。”
李淵將信將疑的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他應該明白,我剛才稱尹阿鼠為國丈,只是一時口誤,根本不作數,他為何還會幫著二郎說話?
我記得他和太子交好,尹阿鼠又是太子的人,經常往返於東宮和武德殿,按理說剛才他應該幫尹阿鼠說話的。”
裴寂沉吟著道:“也許是尹阿鼠去武德殿的時候,得罪了四殿下。不然四殿下也不會不顧及太子顏面,讓人將他丟出來。”
李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尹阿鼠應該是得罪了四郎,不然四郎剛才下手不會那麼狠。”
裴寂樂呵呵的笑道:“主上要借尹阿鼠的事情敲打二殿下,不好出面去敲打尹阿鼠,四殿下幫主上代勞,主上應該高興才對。”
李淵屈指點了點裴寂,哭笑不得的道:“你啊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李淵微微坐直了,坦言道:“四郎剛才教訓尹阿鼠的時候,我確實有所縱容。杜如晦那人我見過,算得上是難得的賢才,能為我大唐所用,也是一樁幸事。
尹阿鼠仗著有尹妃撐腰,濫用私刑,差點折了我大唐一位賢才,教訓他一頓也是應該的。”
裴寂聽到此處,立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