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只是今日凌悅中毒昏迷,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麼還能陪著她出宮去。
君澤辰緩緩地走出寢殿,臉色陰沉,隨後壓低聲音吩咐福全。
“去告訴純淑妃,就說今日貴妃中毒,朕實在不能陪她出宮,讓她先回昭純宮去,晚點朕再去看她。”
接著,他微微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你從朕的私庫中,將那套之前外邦進貢的紫色珠寶頭面,還有那面全身琉璃鏡送去昭純宮。”
福全聽後,心中一驚,那套頭面倒也罷了,可那琉璃鏡,先帝在的時候就只有太后有,連當時的淑妃苦苦哀求先帝,先帝都沒給。
而現在陛下竟然要將滿宮唯一的琉璃鏡賜給純淑妃。
福全連忙應道:“是,陛下,奴才這就去安排好。”
福全退下後,君澤辰才稍稍在心中鬆了口氣。
但心中還是有些擔心她,不想讓她的生辰過得不開心。
不過瑤瑤本就在乎貴妃,若是知道貴妃中毒,應該會體諒他的。
而一直在馬車裡等著君澤辰的蘇婧瑤正悠閒地吃著花糕,喝著花茶,還悠然自得地看著書。
“主子,福全公公來了。”妙雲輕聲稟報。
蘇婧瑤微微挑眉,隨後有些不捨地將東西都收了起來。
臉上的神情也漸漸變得有些鬱郁。
“奴才參見娘娘。”福全恭敬地行禮。
“起來吧,陛下呢?”蘇婧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娘娘,翊坤宮的貴妃娘娘中毒了,陛下趕去了翊坤宮,今日怕是無法陪您出宮,陛下讓娘娘先回昭純宮,晚些時候再過來看您。”福全小心翼翼說道。
蘇婧瑤的神情在瞬間僵硬了一瞬,隨後臉上露出落寞的神情。
但還是帶著擔憂問道:“貴妃姐姐身體可有何事?”
“太醫已經在為貴妃調製解毒湯藥了,想來不會有什麼事。”福全趕忙回答道。
“那就好,本宮這就回昭純宮了。”
蘇婧瑤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笑容中卻滿是苦澀。
回到昭純宮後,她絕美的面容上神色平靜。
朱唇輕啟,對著一旁的妙雲吩咐。
“妙雲,去將寢殿門關上吧,一直關著,讓外面的那些宮人都以為陛下去了翊坤宮,而本宮呢,在這寢殿中鬱鬱寡歡。”
“是,主子。”
妙雲乖巧地應道,隨後便邁著步伐去將寢殿門關了。
等她再回來時,就見著自家主子已然優雅地坐在榻上,玉手執著筆,專注地寫著方案。
蘇婧瑤微微抬起頭,又開始吩咐。
“兩日後,把尚宮、尚寢、尚功等六位女官,三宮下屬的十二司女官以及宮正司女官都叫來,本宮要和她們好好聊聊。”
“是,主子。”
這時,蘇婧瑤眼眸輕抬,淡淡地問道:“貴妃那邊中了什麼毒?”
“聽說是誤食了烏頭。”
蘇婧瑤聽到這話,手中的筆驀地停了下來,好看的秀眉輕輕蹙起。
烏頭?
烏頭的毒性可不輕啊,不過為什麼會是烏頭?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人的面板觸碰了烏頭可是會產生刺痛感的。
當初唐容華好像就是用這個塗抹到佛珠手串上的吧。
蘇婧瑤之所以知道這個,還是因為烏頭是安昭容給的唐容華,之前她在安昭容那兒安排的眼線曾經發現過烏頭。
貴妃今日烏頭中毒,到底是安昭容下的毒還是她自己使的苦肉計?
不過蘇婧瑤心中更偏向於這是貴妃的苦肉計。
倘若安昭容真的想要不計後果地毒死貴妃,那貴妃現在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