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卿塵聽出了文哲言語中略有埋怨的意味,他無奈一笑,低聲道歉道:“阿哲,此事並非有意隱瞞於你,只是為保萬無一失,不得不如此。”
文哲嘆了口氣,搖頭說:“你們昨夜必定驚險萬分,我只是因沒能幫上忙,而有些羞愧罷了。”
“不,還有一事只有阿哲你能做。”
“什麼事?”
晏卿塵看了眼那邊三人已經和樂融融說著貼心話,遂在文哲耳邊快速低聲說了幾句,文哲聽得認真,時不時點頭,待他說完後,文哲認真道:“放心吧,此事就交給我了。”
白芷雖依著感性認下了這份親,也因先前的相處對這兩位新的爹孃十分喜愛,但長期沒有生活在一起,相認時地激動散去後,她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聽著白姨..不對,她孃親說著這些年對她的思念,以及待回了慕府之後定要好好待她之類話,白芷見她哭得急了,心中不忍便出聲安慰了幾句。
現下突然聽見文哲的聲音,白芷才後知後覺自他來了之後,她一直沒有機會向他好好解釋一番,兩年的情誼不能因誤會而讓兩人之間心生嫌隙,她抱了抱白柔,輕聲說道:“孃親,我有話同阿哲說,您先坐下好好歇一會。”
白柔笑著點頭,“去吧,正好我和你爹還有些事說與寧王和寧王妃聽,你們三個小輩便先出去好好說說話吧。”
白芷看向慕風,後者面色溫和的對她點頭,“去吧。”
待三個小輩出去後,慕風神色立馬嚴肅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晏泰,沉聲道:“我原是派人去安州白家村找收養阿芷的那對夫婦問詢,當年他們是如何收養了阿芷,企圖從中得到些許線索,不曾想竟陰差陽錯找到了當年散播雙生子不詳言論的前司天臺監正袁益桓,他這十幾年隱姓埋名成了一名私塾先生,教授白家村及其附近村莊的孩子們,此信便是他親口轉述的。”
晏泰皺著眉看完手中的信件,順手遞給了坐在身側的寧王妃過目,道:“原來當年皇兄繼位,三哥自請回梁州封地,是為了養精蓄銳,真是好謀算啊。”
寧王妃驚疑不已,“雙生子不詳的謠言竟是靖王的手筆,當年雙生子相爭慘案竟是他一手促成的。莫非此次陛下出事也....”話未說完,但屋內的人都已經明瞭。
慕風握拳氣惱地錘向身側的茶案,震得水從杯盞中溢位,沿著桌面緩緩流動,他壓抑著心中的怒氣,憤憤道:“探子來報,靖王接連向康王府和齊王府遞了信,看來這一次他選擇了這兩位作為助力,十多年了還不安生,他若是敢反,老子便即刻帶兵弄死他。”說完,他突然想起上首坐著的寧王與靖王之間的關係,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神情,卻依舊沒有收回方才的話。
晏泰揶揄道:“也就本王仁善,才不會計較你此番大逆不道的言論。”
面對寧王的調侃,慕風不在意地揮手,“話糙理不糙,王爺,對此事你怎麼看?接下來咱們該如何應對?”
“按這信上袁益桓所說,本王這個三哥謀劃多年,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此次春獵中,陛下和太子接連遇刺,以及陛下的魘症由來,與他或多或少都脫不了干係。”晏泰沉默片刻後,繼續道:“或許去年阿垚發現的私鑄兵器一事也與他有關。”
“什麼?”慕風蹭地一下站了起來,驚呼道:“難不成他靖王真要謀反?”
白柔又被他嚇得一個激靈,忍無可忍地呵斥了一句:“將軍,你好歹是一軍統帥,能否沉穩些,況且你如此不注意,萬一叫有心之人聽了去,該當如何呀?”
被夫人這麼一訓斥,慕風瞬間啞了火,對上首地兩位抱拳道:“是慕某太過於激動,還望王爺和王妃見諒。”
“行了,相交十數年,你慕風是什麼德性,本王還不清楚嗎?”晏泰擺手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