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悠悠依照文哲所言將其帶回了府,她詢問了侍從得知褚世南還在書房中,便領著文哲過去了。
行至書房門前,褚悠悠敲了敲門,道:“爹,女兒今日在太平坊偶遇刑部文尚書府上的文公子,他想同您相見,如今就隨女兒在門外候著呢。”
話音剛落,書房門便開啟了,是管家開的門,請了文哲進去,褚悠悠想要一併跟進去時,文哲卻將她攔在了門外,“褚小姐在門外候著便可,放心。”他非是要說一些女子不能聽之言,只是這父女倆目前劍拔弩張,萬一情緒失控就不妙了。
褚悠悠對上文哲安心的神色,也不再強求,推至門外,走到了院中的梨樹下站定。
紅燭卻是一臉遲疑,“小姐,這位文公子靠譜嗎?”
“靠不靠譜也得等他們談完才知道,還未有結果的事,我又如何能知?”
褚悠悠望著頭頂的梨樹,那些枯枝經歷了整個寒冬的摧殘,如今依舊長出了滿樹的嫩綠色芽胞,要不了多久又會郁郁青青,生機勃發,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週而復始。
她就這般呆呆地望著,直至屋內傳出了動靜,管家從裡面開了門,文哲帶著笑意從書房中走出,而她爹緊隨其後出了門,只是臉上的笑意更甚,眼底時不時還流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
文哲拱手行禮:“褚尚書止步,不必再送小侄了。”
“既如此,那便讓悠悠送你出府吧,你們小輩在一起更有話聊。”褚世南喚了一聲褚悠悠,說道:“你替爹爹送一送文小侄。”
褚悠悠躬身行禮道:“是,女兒這就送文公子離府。”
目送兩人離去的背影,褚世南越看越覺得登對,雙手交握,喜上眉梢,不住的讚歎:“好啊好啊,要是早知道悠悠同文小侄相熟,我也就不匆忙讓她選婿了。”
“可是老爺,方才那文公子不過是同你聊了朝堂上的瑣事,並未提及小姐,怎麼看他對小姐暫時也沒有私情。”
褚世南呵呵笑了兩聲,道:“你不懂,倘若他只是仗義出手,替悠悠教訓那林公子,在太平坊兩人便可分別,又何須多此一舉將人送回府上,還同原本沒有任何交集的我談論一番呢?”
“或許是小姐請求的?”
“這便更不可能了,自那事之後,悠悠的性子便要強了許多,對許多差強人意的男子更是深惡痛疾,如今願意帶回府上的男子必然是能入得了她的眼的,況且文小侄雖只與我談了公事,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很明顯,陛下不會追究春獵一事。如此,我便也不用著急讓悠悠做選擇。”
管家聽了自家老爺一言,心道你先前明知小姐的脾性,還是要強迫她,如今不過是因為有了更好的選擇罷了
唉可憐的小姐啊
惜雲樓山海閣內
“總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褚悠悠將茶杯的水一飲而盡,“自那以後幾日,我爹對我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為此我還在府上多待了幾日進行驗證,確實不再逼迫我與那些狗屁男子相見了 ,如此我才放心向你下了拜帖。”
白芷連忙給褚悠悠的茶杯又倒滿了茶水,追問道:“沒想到阿哲竟這般厲害,你後來可問了他到底同你爹都說了些什麼?”
“問了。”褚悠悠無奈搖頭,道:“但是他沒有同我細說,只說就聊了聊朝堂之事,讓我放寬心,今日之事不會再發生了。”
“朝堂之事”白芷單手撐著臉,望著嫋嫋水汽思索著,似想到了什麼,轉頭向褚悠悠望去,後者則是一臉莫名的與她對望。
算了,或許有些事不知道要更好一些,或許不久盛安城便會迎來一場風暴,屆時她安心待在府內也不會受到牽連。
白芷擺了擺手,道:“既然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也是好事,不過你所說的那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