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叫你來書房,還有一件事。”寧王正色道:“這些天你每日都要去東宮,那位可有與你說些什麼?你可否許下某種承諾?”
晏卿塵挑眉:“父王莫不是最近魔怔了?我是易怒,又不是魯莽。生在皇家,如何能不知其中深淺,您就放心吧,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心裡清楚。”
寧王欣慰點頭:“如此甚好,父王一直都相信你。”
至於白芷這邊,自晏卿塵隨寧王走後,慕白斂就一直跟在她身邊,她往左慕白斂絕不往右,好似要彌補這十幾日沒見的空缺。
在白芷不耐煩之際,慕白斂搶先開口:“阿止,十幾日不見甚是想念啊。”
白芷做嘔吐狀:“說人話。”
“我是真心的。”慕白斂癟嘴,委屈巴巴道:“這十幾天我每日都被操練,腦中在盤旋我們進學時的悠閒時光,你都不知道我短時間是怎麼過來的。”
白芷天真發問:“怎麼過來的?”
此話一出,像是開啟了慕白斂的開關,他神情一變開始繪聲繪色,手舞足蹈描繪這十幾天的‘精彩’操練,順帶控訴他那全然不顧父子情誼的老爹。
兩人一路走回景苑,慕白斂的嘴就沒停,如今已經說到第十天了。
“我爹就拿著他的大刀對著我的腿一劈,要不是我及時躲避,這條腿就折了。”慕白斂拍著自己的左腿,埋怨道:“有時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他親兒子,下這麼狠的手,如若我真的殘了,他老了誰給他養老?”
白芷坐在圓桌前,單手撐臉,回懟:“你放心,只要月例足,將軍府的下人比你照顧的周全。就你這半斤八兩的模樣,指不定還得啃老。”
“啃老?”慕白斂不解:“你是想說,我日後還得靠著我爹?”
白芷微笑:“聰明。”
“哼,這事斷不會發生。”慕白斂拍桌而立:“我早就想好了,三年後雲鹿書院結業,我便投北軍,上陣殺敵為我晏國鎮守國門,閒暇時我就在邊陲地帶扮演劍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他情緒慷慨激昂,彷彿此時此刻已置身於烽煙不斷地戰場。
白芷嘴微張,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原來上戰場一直是他的自願。
:()書院朝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