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對幾位哥哥這許多日來對惜日的情誼和照顧,惜日自知有錯,望大哥,二哥原諒惜日,請先受惜日三拜,。”
惜日跪下,一連三拜,禧恩和納蘭俱都沒有阻攔,受了這三拜後,禧恩方才開口:“你既然拜我們二人為兄,從此以後,你就是我們四人的五妹了。”
惜日聞言一驚,如在夢裡,不明所以。
納蘭上前攙扶起她,道:“五妹先起來吧。”
這時,惜日才緩過神來,知道大哥、二哥已原諒她並認她做五妹,惜日大喜過望。
正在這時,屋外一陣騷動,聞聲三人同時向廳外望去,只見一人腳步踉蹌跌進廳內,一見廳堂中央的田惜日,似受了極大的打擊,身體踉蹌搖晃,好不容易身後有人好心的扶了他一把,卻被他狠狠推開,指著廳內的田惜日,又驚,又懼,又慌,又恐,又喜,又悲,指尖顫抖:“你……你……你……”一連三個你字,卻斷得不能成句。
惜日猛然對他跪下,一拜道:“四哥。”再拜道:“四哥。”三拜道:“四哥。”身體伏在地上,不曾抬頭,哽聲道:“四哥,對不起。”
而這時,另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不知他是何時來的,只聽他說道:“還有我呢。”
聞聲,惜日全身微微的顫抖,恍惚抬起自己的頭顱,看向門口……秋日豔陽下,灼目而耀眼,一襲青衣長身而立的明路。
再次拜道:“三哥。”
這個宅子從沒這麼熱鬧過,不大的地方擠滿了人,屋裡坐著的都是主子,屋外候著的都是奴才隨從。附近路過的居民遠遠看見宅外嚴肅的立著四五個帶刀侍衛,紛紛揣測要麼這家人被官府抄了,要麼這家人定是惹了什麼大人物了,都不敢走這條小巷了,全都選擇繞路走。也有人以為這家人來了什麼大人物,有人閒著無聊便在門口巴望著等著看。這個小巷,今天分外的熱鬧。
那一日,氣氛怪異,三哥神情淡然,彷彿那晚說過的話都是她做夢夢到的而已,四哥卻一反常態,一言不發冷眼旁觀,時而盯著某處,時而盯著她,彷彿透過她看到了另一個人。
大哥禧恩問她是不是會易容之術。
惜日點頭回答是。
二哥納蘭問她,萬花樓當晚她真的與他們五人睡在一起了?
惜日羞赧回答是。
三哥也來問她,假扮她的模樣,在田府戲弄他的是誰?
她猶豫再三終是回答是小雙子,暗求小雙子不要怪她,她也是不得已的,這時候她還在留待檢視,不老實交待以求得從輕發落,恐怕難以過得了這一關。
幾人再三詢問,她都老老實實回答,只除了與龍茗的關係,幾人俱是一臉笑意,而她卻早已冷汗淋漓。
終於要送走四位大哥,臨出門前,禧恩拍了一下惜日的肩膀,又忽覺不妥驟然收手,尷尬一笑。惜日對大哥鼓勵的一笑,表示沒事,禧恩點頭微笑。
明路臨去前,回頭深深望了她一眼,見斗大的一滴汗珠正從她額頭上流下來,不禁微微失笑。
傅津離去時似在夢中,搖搖晃晃,不知所去,終是被跟來的隨從攙扶著上了馬。
納蘭最後離去,輕聲在惜日耳邊道:“五妹,其實我早知道你是女子。”話畢,含笑而去。留下一臉驚怔的惜日,忘了去問二哥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惜日若有所思的剛想回身進屋,就被一個住在這條巷子裡的老婦人拉住了胳膊,惜日疑惑回頭,見是位老人家,便親切笑道:“這位婆婆,你有何事?”
老婦人眼睛笑得幾乎眯成了一條線,臉上的皺紋成倍疊加,問道:“姑娘,剛剛走的那幾個公子哥當中,穿青色衣衫的那位公子,是你的誰啊?”
惜日親切回道:“是我三哥。”
老婦人有些混沌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