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其兄索閣無任何反對跡象,如果索閣知道小白就是傅津,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或許這只是巧合,或許索閣與她一樣不知道小白就是傅津。
惜日正拿著黃玉發愣,門外田勇道:“小姐,車已備好,請上路。”
惜日靈機一動,把這塊黃玉就帶在了自己身上,出門對田勇道:“都準備好了嗎?”
田勇回道:“一切都按小姐吩咐準備好了。”
惜日頷首,上了馬車,田勇趕車向東北竹林趕去。
秋日的竹林,一片深黃,不如夏日翠竹來的明快清爽,但卻別有一番風韻,尤其滿地的黃色竹葉踩在足下時,沒有生命逝去帶給人的憂愁,反而有種寧靜細語般的溫柔,想來,這個季節在此彈琴品茗也是一種享受。
當下人帶著惜日到竹林深處去拜見襲郡王時,惜日暗歎,只道三哥明路種了滿池的睡蓮是個浪漫而極會享受的人,想不到,這個襲郡王索閣也似乎絲毫不為遜色。只見,竹林深處的竹屋已經被拆,變為竹亭,竹亭外四個方位各站一個腰間挎刀的侍衛,兩個奴才在竹亭附近垂首伺候。竹亭內遠遠便可看見索閣背坐在裡面,只他一人,看著他的背影,惜日忽然有些緊張。
從沒想過會和他再有交集,也從沒想過會有一天只有他們二人單獨相見,當那一天真的要來臨時,她只想到要報復他,卻從沒想到自己會這般緊張……
尚未來得及想下去,索閣似已察覺她來了,忽然站起回身向她望來。
這一刻,二人遙遙相對,惜日的心突然不受控制的狂跳。
而她痛恨這種控制不住,駕馭不了自己的感覺。
暗暗提醒自己,她做得到,她一定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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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定好情緒,這一次,她沒有失態,在索閣目光的注視下,邁著碎步,平平安安,正正常常,不急不緩,四平八穩的走到了索閣的面前,施禮道:“惜日見過王爺。”
見她用面巾遮面,索閣並未多問,只道:“起吧,看座。”
一旁伺候的奴才拖開竹桌旁的藤椅伺候著惜日落座,倒了杯茶送至惜日手邊。惜日伸手接過放在一邊,神色悠然。
索閣先揮了下手。伺候的奴才立刻退出竹亭至五十步之遠。
惜日輕輕挪動了一下手中茶杯,似在欣賞青瓷上精緻的彩繪。聽到索閣開口言道:“中秋之事,本王代小妹謝謝田小姐。”
“如何謝?”惜日揚眉問道。
索閣嘴角微微一挑,似笑,卻不是笑,有些冷嘲,道:“聽聞田小姐喜歡彈琴,這張‘焦尾’是本王幾年前無意中得到的,田小姐以為如何?”
順著索閣的手指,惜日注意到竹亭一角琴案上放著一張古琴。心中一動,焦尾?傳聞,焦尾乃東漢蔡邕親手製作的一張琴,此琴頗有些來歷,據說蔡邕在“亡命江海、遠跡吳會”時,曾於烈火中搶救出一段尚未燒完、聲音異常的梧桐木。他依據木頭的長短、形狀,製成一張七絃琴,果然聲音不凡。因琴尾尚留有焦痕,就取名為“焦尾”。“焦尾”以它悅耳的音色和特有的製法而聞名四海,成為四大名琴之一。
這把名琴,一直有所耳聞卻不曾得見,今日竟擺放於幾步之遠,對於喜弄琴者,怎不心癢難耐!
惜日用眼角微掃‘焦尾’,卻沒有起身。心中卻開始了天人交戰:愛琴者願為一彈名琴而死,何況這可是天下間喜琴者夢寐以求的名琴之一,聽索閣之意,只須她輕輕點頭名琴就可以屬於她了,只是……
嘆息……‘焦尾’……那可是‘焦尾’啊!忍不住的心口隱隱作痛起來,本欲亮出來的東西,也猶豫了。唯有無奈的暗暗咬牙唾棄索閣:他實在是太可惡了,竟丟擲‘焦尾’來引誘她。
“聽聞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