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昨晚一直想不清的問題,早已被她拋諸腦後。
就在這時,突然,惜日清楚地聽到房外傳來一聲嘶吼:“瑜弟啊!……”
惜日被嚇了一跳,心下驚道:是誰喊她喊得這般淒厲?迅速起身放下碗筷,出門而望。
就見遠遠奔來一人,風風火火,披頭散髮,張牙舞爪,惜日正納悶這是誰啊?片刻後,那人已經到了近前,竟然是傅津!剛想問一句:四哥,怎麼了?就見後方有個老頭手執一把菜刀,煞氣騰騰地撲過來,就像是正在追殺不共戴天的仇人!
傅津剛在惜日面前停了一會,慘烈的急喘了幾下,一個字都還未說出口,就見老頭緊追上來,又一陣風似的跑了……
隨後而來拿刀的老頭也在惜日的面前停了一下,急喘了幾口大氣,惜日剛想問一句:老人家你這是?就見那老頭突然挺起胸膛,猛一舉刀!嚇得惜日向後一閃,就聽那老頭聲嘶力竭地吼道:“兔崽子,敢偷老夫的酒!給我站住!”隨後狂追而去!
一轉眼,二人跑得遠了。
惜日疑惑地望著二人的背影,忽然想起了昨晚四哥還說他曾經偷陳師傅釀的酒,被追著到處砍的事,怎麼,剛剛那就是陳師傅嗎?看著陳師傅的樣子,還真是可怕,不知道四哥會不會有事?可回頭一看身後兩個丫鬟偷笑的模樣,想了想,四哥應該無事,只是,四哥是有些功夫的,如今被追得這麼慘,卻不敢還手,定是十分懼怕這個老者了,不知為了什麼?不過,這種情形還真是好笑,細想,似乎有四哥在的地方,總是有些意外有趣的事情發生,其實,四哥也是個性情中人啊!
而此時,一旁的龍茗,輕扯起了嘴角……
傅津狂跑了許久,終於仗著自己年輕把老邁的陳師傅甩得不見了蹤影,不過他也幾乎累得虛脫了,蹲在地上腦袋窩在雙腿間,呼哧呼哧地喘個沒完,兩眼昏花,幾乎就要口吐酸水不支倒地了。
終於,緩了好一會兒,眼前的昏眩好了些,這才抬眼茫然地向四周看了看!
向左一看,蹲著一頭獵犬,又下意識向右一看,還是蹲著一頭獵犬,再向面前一看,是一盆狗食!……一盆狗食?!——!!他以為自己眼花了,又再一次向左右一看,才發覺一切都不是幻覺,猛然盯住面前的狗食!敏感地感受到了此刻兩側小黑和小灰盯住他的眼神……
而在這時,拿著菜刀幾乎是扶著牆壁走路的陳師傅,又出現了,半死不活還在那裡喘息著道:“給我站住!……”最後一個字幾乎都說不出來了。
傅津當下回頭一望,險些痛哭,蒼天啊,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啊,要這麼整他,還有完沒完啊?
他使出身體裡最後殘留的吃奶的力氣,搖晃著起身,踉蹌地跑出了明郡王府。
他不要呆在這裡了,不要了!
用完早膳,過了一會兒,一個下人來請惜日。
自從一早見過傅津被陳師傅拿刀追砍過後,惜日就再也沒見過傅津,問過之後,才知傅津已出了明郡王府,如今只得一人去見明路。
見到明路之後,提起傅津今晨的慘狀,明路笑不可支,因傷蒼白的臉色也染上了一抹淡淡地紅暈,惜日問及為何傅津這麼怕陳師傅,明路告訴她,陳師傅是傅津師父的好朋友,二人拜為兄弟,算是傅津的師叔,因傅津的師父十分貪戀美食、美酒,所以才結交了這麼一位兄弟,其實傅津不是害怕陳師傅,而是懼怕他師父,所以……。
惜日聽後輕笑,原來一向無法無天的四哥也有懼怕的人。
聊了好一會兒,惜日並未提及昨晚認了納蘭和傅津為兄,可未料,明路卻先提及了,讓惜日改口叫他三哥,惜日想到自己對他的欺騙,不知他在知道真相後是否會原諒她,但不管怎樣,他這個三哥她認定了!此生此世都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