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句話很有效果,龍茗猛然停止了腳步,翻手把她摔了下來。摔得惜日呲牙咧嘴,半天爬不起來,他居高臨下的冷笑了一聲,“好!”衣衫翻飛,就這樣丟下她,瞬間消失在亭臺樓宇中。
此刻惜日才發現,自己居然被這小人丟在了三層高的房頂上,天哪!她該如何下去?嘶——被他摔的好疼。
就這樣,她在這座四周無人,不知道是誰家的戲臺的樓頂呆了幾個時辰,怒火不斷的累積,直至夜晚來臨。
夜晚來了,星星佈滿天空,惜日躺在屋頂,想哭。可這裡四周空曠冷清不見人影,到了夜晚著實有些恐怖,尤其是哭聲,即便是自己的。
想大喊救命,卻覺得很丟臉,可她又爬不下去,更沒有膽量跳下去,只有等待田雙、田勇來救她。直至,她的肚子開始唱空城計,覺得天上的星星看起來都像芝麻,天上的月亮看起來像大餅,加起來就是芝麻大餅。肚子越來越惡,她想到了所有曾經吃過地東西,就連平日裡不愛吃的雞蛋此刻都覺得應該好吃,漸漸地——,芝麻大餅也不能吸引她了,她開始睏倦,躺在扎人的瓦礫上,眼前漸漸一片迷茫,忽然,一隻腳踢在她手臂上,令她猛然睜開眼睛!
踢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那龍茗,剛想發怒,就看到了他身旁還有另外一個人。
此刻那人正責備著龍茗,龍茗不服氣的側過了身。
看見另一張夢魘中的面孔,惜日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怒氣立刻散了,變成了另一種難以言語的情緒。
她懶散的起身,看到罪魁禍首依舊是那副不耐煩的樣子正側著個臉,隨意拂了拂衣襟,上前低首請安:“民女給王爺請安。”
另一人不是別人,正是索閣,他輕點下頭,“起吧。”
“謝襲郡王。”
“你就是田尚書之女,田惜日?”索閣的聲音很低,聽在耳中很具壓迫感,和兩年前在大殿上聽到的不同。
“是。”
“今日我堂弟龍茗多有冒犯,還請姑娘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他一二,索閣回京後必到府上向田大人當面請罪。”
“免了。”
惜日的冷漠令索閣沉默了一下,他回首看了龍茗一眼,只見龍茗正疑惑的斜睨著惜日。
“姑娘是不肯原諒舍弟嗎?”索閣的聲音很輕,但卻透出不容侵犯的威嚴。
“不是。”
“那又是為何?”索閣的追問暗夜中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惜日側過臉去,淡淡的望向遠處的黑暗之地,回道:“今日之事罷了,我不想任何人知曉,也望襲郡王和令弟從今後都不要再提起此事便是對小女子的一個交代,我有些累了,想回別苑。”
索閣點頭,向惜日伸出手來,“姑娘放心,今日之事在下和堂弟都不會向第四人提起。姑娘若不覺冒犯,可否讓在下親自送姑娘一程?”
月光下,伸過來的手很大,長滿了繭,一看便知不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惜日望著那隻手道:“謝謝王爺,小女子不敢有勞,還望能喚來我的侍從,接我回去便可。”
那雙大手沒有遲疑便收回了,“龍茗,你去叫田小姐的侍從過來。”
龍茗至始至終都沉默著,靜靜的打量著惜日,聽到堂兄的吩咐,也未遲疑,點足向簷下飛去。
真是說是遲那是快,就見他正躍在空中向下墜落,與此同時,另一個身影也是快速的向他飛撲而去,一切都是剛剛好,正好壓在了龍茗的背上。龍茗做夢也料想不到會有人忽然壓在自己背上,一口丹田氣忽然一洩,直墜向下,五體朝地的撲向地面,四肢全部平鋪在地,背上還壓著一人,那一刻他幾乎奄奄一息了,用盡力氣才抬起已滿臉泥土的面容,顫抖著伸出一個指頭,指著剛從他身上爬起來的女子,喀嚓喀嚓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