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四哥傅津。
糟糕!傅津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牽著的獵犬,定是來尋她的,怎麼辦?怎麼辦?
看著越來越近的獵犬,惜日急中生智,當即把旁邊賣韭菜的大嬸的菜籃子也買了過來,與田雙一同抓了一把韭菜,在手掌中揉捏一團,黏些韭菜汁塗在袖口手腕處,剩下的韭菜全部擺在面前的菜籃子前。
那隻獵犬當街嗅啊嗅,漸漸地朝著她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惜日與田雙對看一眼,目光相對時俱看到了對方的心虛和退縮。
那隻獵犬嗅啊嗅地就到了她們的菜籃子旁邊,在菜籃子旁嗅了又嗅就是不走,惜日與田雙都已站起,雙雙向後退了一大步,眼神飄忽,已尋好了逃跑的方向,傅津抬頭凝惑地看了她們一眼,剛要開口,就在這時,那隻獵犬忽然一抬後退,“刺”的一聲在菜籃子旁撒了一泡尿。。。。。。
田惜日和田雙目光呆滯地看著那隻獵犬,一時間似乎還反應不過來是怎麼回事。
傅津看了一眼獵犬,不耐地等獵犬解決完畢,方又走向了另一方。
這一刻,惜日和田雙險些虛脫過去,只覺得有些手軟腳軟。卻又聽剛走不遠的傅津吩咐身後侍衛道:“給那大娘一人一兩銀子,算賠她們被小黑毀掉的菜。”
田雙低頭,方才看到菜上已經沾上了狗屎,不能賣了,暗道:這傅津似乎也不太壞嘛。。。。。
惜日看著四哥消失的方向,心下感慨,一年不見,四哥還是老樣子——粗心大意。
她收回自己的心思,忽覺得不對,驀然回首,就看到一雙深邃而含怒的目光,心神大震,慌亂失措地倒退了兩大步,強自穩住身形,全身卻已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耳中聽到田雙顫抖而略帶驚恐的聲音:”龍。。。。龍。。。。少爺,你怎麼。。。。在這裡。。。。“
聽到田雙自報家門,田惜日徹底地垂頭喪氣起來,千算萬算,還是逃不掉了。
果然自己是張歸一的再版!
“我還是輸了。”田府後院,二小姐的閨房中,傳來男子傷感的聲音。
“三哥。。。。。。我。。。。。。。”惜日輕喚。
他淺淺一笑,一抹哀傷稍縱即逝:“你留下那封書信,說誰先找到你,你就選擇誰,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的心是向著他的,他擅長易容術又探子扁天下,你不過是想給我一個藉口,讓我自己去放手。”
“我。。。。。”
他一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背過身去,不再看她,說道:“我曾經想不顧一切地想擁有你,但我終究還是配不上你。”他苦苦一笑,繼續問道:“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愛過我?”
她一怔,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袖口,堅定地說道:“愛過。”
他背脊一僵,似在極力壓抑隱忍著什麼,片刻之後,道:“足夠了。”
他挑起了門簾,邁步欲出,卻又在門口停步,說道:“五妹。。。。。。如果他欺負你一點,就來告訴三哥。”
門簾落下,他的背影漸漸遠去,堅定而沒有猶豫,始終不曾回頭。
夜晚,星空下,屋頂上。 “你還不知道吧?”
“什麼?”“明路的兒子已經四個月大了。”“什麼?”
“明路這麼輕易地放開你,你也不必這麼傷感。明路當初為了你,狠心絕情地把所有妾侍全部趕去了別院,我倒真的很佩服他的決斷,不過他的妾侍之一,有個叫如妍的,出身並不高貴,但性子倒很剛烈,明明身懷有孕卻故意隱瞞不告訴明路,甚至一氣之下暗中帶著明路的子嗣回到了孃家一直躲著,直至生產。可終究紙包不住火,前不久我四處尋你不到,無意中探到了這個訊息,高興之下,就立刻知會了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