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國舅爺天天與鎮南王世子把酒言歡,心情極好,對田惜日也未責備,甚至私底下還有些肯定她與龍茗的曖昧關係,弄得田惜日哭笑不得。
一年了,她再次進宮參加晚宴,面對這些曾經熟悉的亭臺樓閣,卻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當她大大方方面對眾人頗含深意探究的目光,若無其事地走進來時,遇到的第一個熟人竟然是索閣。
一年未見,他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不過仍然很搶手,以來參加晚宴還是會接到很多女子的信箋,只見他隨手拿起一封看了一眼,一抬頭就看到了他。。。。。目光一沉,狀似隨意地丟下了手中的信箋。
她平平靜靜不慌不忙地含笑對他微施一禮,道:“田惜日給襲郡王請安。”
索閣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神色,稍縱即逝,沉穩回道:“起吧。”
“謝襲郡王。”田惜日道。
她目光含笑,微一頷首,向後退了幾步,便要離去,卻聽到她輕輕喚道:“你。。。。。”惜日聞聲,腳步一停。
就在這時,身後一人大聲介面道:“堂兄,你有收到這麼多的信箋了?真是羨煞小弟了。”
是龍茗。
惜日聞聲回頭,與龍茗相視一笑,便自悄然退後,翩然離去。
臨行前,無意中注意到被索閣丟下信箋上的署名:孟紫帆。
一年了,四哥沒有多大變化,依舊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大哥身邊卻多了個女子,看背影,只覺得體態豐盈,忽然想到龍茗說大哥喜歡收集美人裸圖,不禁暗暗好笑;二哥神態優雅,談笑自若;唯獨三哥,靜立一旁,目光清冷,神情淡漠,忽然,目光一瞥,看向了她所在的方向,她驀地緊張起來,下意識向前邁出了一小步,卻又突然停住,怔怔地退了回去。
這時,忽聽到二哥納蘭大聲道:“不肖五妹!見到幾個哥哥也不主動上前請罪,你當日私自大膽離家出走,害得幾個哥哥到處找你,為你擔心,還不過來受罰!”
這一刻,田惜日聽到二哥這聲斥責。。。。。。心中暖意脹滿,眼前漸漸起了水霧,嘴角卻向上彎起,大聲叫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
她這幾聲叫的太大,也不顧後花園內,多少的王公大臣,公子小姐在場,一時,眾人目光齊刷刷地凝聚在她的身上,一見是她,都面露驚訝。
她卻不管也不顧,遠遠向幾位哥哥所在方向拜倒,哽咽著道:“五妹回來了,五妹知錯了!”她再也忍不住地淚流滿面。
惜日尚未起身,就被一人緊緊地抱在懷中,頸端的溫熱,讓她微微怔愣,耳邊聽到四哥激動的話語:“五妹,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四哥,想。。。。。。。”
被四哥如此熱烈地抱在懷裡,惜日一時手腳僵直,面紅耳赤,幸好四哥的話尚未說完就被二哥拽了開來,一甩手,丟了回去。
這時,禧恩適時說道:“五妹回來就好,快些過來見見你大嫂,你大嫂一直唸叨著說要認識你,這下子我終於可以不受她日夜叨咕的折磨了!”
眾人大笑。
二哥介面笑言道:“五妹,大哥讓我偷偷告訴你,大嫂對你再好也千萬別教會她易容術,否則大嫂哪天易容跑了,大哥他可就慘了。”
他的聲音不小,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這哪裡是想要偷偷告訴。
聞言,眾人再次大笑起來。
惜日亦笑,看向三哥,三哥的目光閃過一抹溫柔。
晚宴上,珠簾後,惜日與一群妙齡女子坐在一起,都是她從未見過的,許是剛及笄的女子,她們小聲地說著話,偶爾輕笑著,像是含苞待放的花兒一般清新可人。每人手握一把精緻綢扇,少女懷春的模樣。有人偶爾羞答答地偷眼望向簾外一眼,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