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茗氣息一滯,放開了扯住她袖口的手。
見田雙已進了屋關上了房門,她偏過頭去,不再看他,僵挺住脊背,淡淡說道:“你都知道,我也從未瞞過你,我不否認我喜歡你,但三哥之於我,很重要。”
她不敢回頭去看他,因為這句話,是實話,卻註定會有些傷他。
“那我呢?”身後傳來他的聲音,她身體微微一顫,正不知如何作答,便又聽他說道:“是不是更重要?!”
……嗯?……她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亦輕笑,道:“我有事要暫別兩日,凡事小心。”
“嗯。”她輕應,道:“你也小心。”
“轉過身來。”他道。
“幹嗎?”她依言側轉過身,斜睨他。見他正張著雙臂,她疑惑不解,卻又聽到他不耐煩地命令道:“快抱我一下。”
什麼?!田惜日莫明其妙的看著他。
“快抱一下,兩三天見不到,會很想的。”龍茗偏著頭,似也有點不好意思,卻仍口氣不佳地催促道。
田惜日面容微微抽搐,上下藐視的打量幾下這廝,隨後,重重一哼,大大的拂袖而去。臨走前,隨手丟過去一個東西,恰好丟入他的懷裡。
邁入屋內,轉身欲關上房門,卻仍忍不住向他望去,正見那一個小小的荷包,他誇張的抱在了懷裡,不禁暗暗好笑,面上卻一本正經的指著他大聲說道:“我親自給你繡的,弄丟了的話,你就必須親手給我繡回來一個!”言罷,重重關上了房門。
關上了門,她背靠在門框上,並沒有走開,面上展露一個大大的笑意卻強自忍住沒笑出聲來,心念一動,驀地轉身趴在了門縫中很沒形象的順著小小的縫隙努力的向外望去,只見龍茗正站在落雪紛飛之間,手拿著她繡的荷包含笑放在鼻端聞了聞,先放在了腰際,可左看右看,似覺得不甚妥當,又摘下來,放入了懷中,方轉身走了,邊走,手邊捂住胸口,似怕什麼涼了。
惜日轉過身來,想起那個荷包上帶著她的體溫,不禁輕笑道:“我都送你東西了,你回來不給我帶禮物,就休來見我。”也不管那人此刻早已聽不見了。
她嘴角含笑,心口湧動的是滿滿的甜意。正在那裡甜甜蜜蜜的走神,不知何時田雙已近得身來,在她旁邊開口道:“小姐,你不是要換衣去見明郡王嗎?”
惜日聞聲嚇了一跳,片刻反應過來,驚道:“啊呀,忘了。”
慌忙梳洗了一番,換了衣服,與田雙一同來到前廳。
前廳,當今田貴妃的生母田夫人正與明郡王相談甚歡。見惜日來了,含笑以對,面露和藹。自田惜日身份已定,另加宮中傳聞明路過不久就要受封為藩王,田惜日的身份將更為尊貴,所以田府上下莫不巴結,自然對她親切非常。惜日、田雙上前先後拜見了二人,惜日方才入座,田雙隨侍在側。
田夫人見惜日來了,便託詞後堂有事,與服侍她的劉氏一同退下。臨走前,有意譴走了前廳附近所有的丫鬟護衛。明路帶來的隨從也隨後退出廳外。
此刻,廳中只剩明路、惜日、田雙三人。
田雙上前一步,當先叩拜道:“明郡王恕罪,方才奴婢一時心急,不顧禮數,在門口衝撞了明郡王,請明郡王責罰。”
來時路上,惜日大略與田雙說了一下方才門口發生的事,田雙深暗其理,畢竟從小就與小姐一唱一和慣了,當然,有時候黑鍋也要適時背一下。
明路一掃田雙恭謹的神態和眼神,一笑道:“無礙,你起吧,你也是擔心你家小姐,實屬無心之過,本王並不怪罪。”
田雙一笑,對明郡王的好感又增了幾分,當下叩謝道:“謝明郡王不罰之恩。”方才恭敬起身,退至惜日身後。
明路這時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