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疑惑地打量了幾眼奚玉棠,請示地看向薛陽,後者早已抽了半天嘴角,微不可及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原來於師兄你來過這裡啊?”江千彤驚訝地看過來,隨即有些羞惱,“那你今日……你故意的!”
“我沒有……”奚玉棠好聲好氣道,“徐然也沒來過,這不是陪你們一起走走麼。”
江千彤抬頭,透過帷帽瞪她,還沒開口,便聽身後有人道,“澄泥硯?那也給爺來一個。”
三人聞聲轉身,只見翰墨軒大門口,一個衣著貴氣的年輕男子搖著摺扇輕蔑地看著他們,在他身後,數個隨從跟隨,陣仗極大。男子相貌堂堂,然腳步虛浮、眼底泛青,面板髮白,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此時嘴角掛著笑,然笑不及眼底,帶著一絲絲的嘲意。
夥計見有貴客上門,剛準備上前,陡然聽見對方的要求,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啊?這……這硯只有兩個啊,都被這位於公子包圓了……”
對方一聽,頓時沉下臉來,身後跟著的隨從之一立刻跳出來,“那還不挪出來一個給我家少爺?一群江湖武夫,還想學人家考功名?翰墨軒是你們這些下賤之人能來的地方?”
難聽的話,配合著他欠揍的神態,將一個富家紈絝的隨身小廝演得活靈活現。年輕男子只懶洋洋地聽著自己手下發威,搖著摺扇矜貴地站在原地,彷彿不屑同在場這些人搭話。
江千彤當即便著惱,若不是奚玉棠沒動,她劍都要出手了,“你怎麼說話的?怎麼這翰墨軒你能來得我們就不能了嗎?”
見脆生生黃鶯般的聲音響起,年輕男子這才轉過頭來仔細打量了江千彤幾眼,見她身材姣好,絕美的面龐似隱似現,當即眼睛一亮,刷地收起摺扇,上前兩步道,“這位姑娘,敢問芳名?在下來自杭州城鄭家,單名一個泰,能在此地認識姑娘實乃緣分,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江千彤:“……”
好聽話說得一婁一婁都不帶喘氣的,這貨誰啊?
聽到男子自報家門,一旁的奚玉棠一個沒憋住,咳嗽了兩聲。
走一個胃寒來一個正太……
鄭泰這副模樣,明顯是在搭訕,可江千彤是誰?從小長到大不知道被搭訕了多少次,直接就視而不見,而是商量地看向奚玉棠,滿眼都寫著‘我能除暴安良嗎’;彷彿她不答應天理不容一般。
奚玉棠掃了一眼薛陽,後者見狀,當即從櫃檯後走了出來,“原來是鄭二公子,失禮失禮,咱們二樓請?您先前訂的東西已經到了,薛某這就拿給您過過眼如何?”
一般商鋪對待貴客都有單獨的雅間,而這位鄭泰顯然是翰墨軒的常客,不巧碰上他們罷了。
薛陽擺擺手,“不急,等爺說完話。”說著,又看向江千彤,“不知女俠宗門上下?某有心想和姑娘相交,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江千彤:“……”
見她沉默不語,鄭泰想了想,朝剛才出言不遜的小廝招了招手,後者殷勤上千,還沒開口,便被自家主子一腳踹了出去,”還不給這位姑娘賠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
小廝一臉懵逼,見自家主子冷冷地望著他,當即立刻跪地求饒,涕淚橫流請求女俠原諒饒他不死。
事情急轉直下,看得江千彤都懵了,下意識道,“誰要你的命了!”
見她終於搭話,鄭泰立刻喜笑顏開,撇開手下不管便道,“姑娘,是在下御下無方,今日得罪了姑娘和兩位少俠,不如讓在下做東,擺宴望湘樓給各位賠罪?”
說著,他大大方方地對江千彤鞠了一躬,隨即直起身笑看三人。
一旁沈七都忍不住要笑了,奚玉棠也有些驚訝,這鄭泰人才啊,能屈能伸,這就上杆子爬著來事了?
一旁薛陽見自家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