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硬著頭皮開口。
於楊,也就是奚玉棠定定地看她一眼,唇角一挑,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著極暖,卻令人心底發寒,“媽媽,我待會有些事要辦,你最好帶著姑娘們避一避。”
老鴇神色一僵,下意識看她手中的劍,“……於爺可是為了韶光?”
奚玉棠微笑道,“是。”
“韶光姑娘好福氣……”老鴇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奚玉棠這樣說,立刻明白了前因後果,但面對玄天教的堂主,她也無力抗衡,只能爭取,“我們舒掌櫃不在,於爺這樣不好吧……”
“無妨。”奚玉棠笑得溫溫柔柔,嘶啞的嗓音在此刻聽來,彷彿地獄鈴音,“媽媽,帶著姑娘們避一避吧,我等的人就快來了。”
老鴇被她的笑容晃了眼,急忙垂下眼,“將姑娘們聚到一處,奴婢還是能的,還請於堂主手下留情,這醉花樓身後畢竟是……”
話音未落,樓內便走出了一群持刀拿劍之人,刀尖直指奚玉棠。還沒開口,後者忽然如利劍般衝了出去,手起刀落,如砍瓜切菜一般,一劍一命,呼吸之間,將十幾人全部斬殺在了門口臺階之上。
無數目睹這一幕之人都驚呼起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充斥四周。老鴇震驚地望著眨眼間便多出來的十幾具屍體,腿一軟,啪地坐到了地上。
“殺,殺人了!!!”有人尖聲驚叫起來。
奚玉棠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屍體,手腕一抖,將劍身上的血甩落在地,目光幽深地再次看向了醉花樓深處。
很快,樓內急急忙忙又衝出了幾十個打手。而這次奚玉棠並未搶攻,被對方瞬間圍在中間。只聽有人大喊一聲“兄弟們,上”,幾十人同時衝了過來。
然而不幸的是,這些人同樣逃不過相同的命運。
只見那一身青衣的年輕人在人群中左突右抓,前跳後轉,猶如一道靈活的影子,所到之處無不鮮血四濺。等他終於停下身形,四周數十站立之人幾乎同時倒了下去。
圍觀的人們已經驚得喊不出聲音。有人被嚇坐在了地上,也有人想趁機報官,可沒跑出去兩部便被人擋了下來,細問之下,才知是玄天教江南堂出動了。
老鴇終於回過神,踉蹌著越過奚玉棠跑回樓內,大喊,“快,都回房躲著!其他人都去未央居,快!”
有客人聽到動靜,出來問情況,老鴇哪敢亂說,只提了一句玄天教來人,便也急急忙忙地去未央居躲著了。
等樓內終於不見一人蹤影時,奚玉棠殺完了第三波守衛,衣襬一撩,終於踏上了已經被血染得看不出顏色的臺階。
一樓大廳內,鄭家二少爺已經等候多時,手中特製的摺扇大開,見到奚玉棠,臉色已是難看至極。
“於堂主,這便是你們玄天合作的誠意?”
奚玉棠淡然地面對他的指責,懶洋洋地抬手一揮,鄭泰被措不及防地點穴定身。
“滾。”
鄭泰心中大駭,他竟然在於楊面前毫無還手之力!這若是換成要他的命,那自己豈不是分分鐘死無葬身之地?
……等一下,於楊居然沒殺他?!
“於楊!”鄭泰大喊,“你到底要做什麼?醉花樓是我鄭家產業,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奚玉棠卻不去管他,一腳將人踹到了角落,運起內功冷聲開口,聲音覆蓋整個醉花樓四面八方,仿若驚雷一般,聽的人血氣翻騰,難受不已。
“聽雨閣之人給我聽著,限你們一盞茶的時間內出現在本座面前,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話音落,沒多久,五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大堂之內。
“敢問聽雨閣何處得罪了閣下?”其中一人道。
奚玉棠冷冷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