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你有資格質問本座?讓閻十六給我滾出來,本堂主知道他在杭州。”
聽到閻十六的名字,幾個黑衣人交換了眼神,方才說話之人道,“抱歉,閻長老不在醉花樓。”
“是麼?”奚玉棠冷笑,“那你們來替他賠罪如何?”
幾人一震,眼神交換間頃刻達成共識,同時抽刀而上。奚玉棠不避不躲,腳踩凌雲步,於方寸天地間上演了一場堪稱經典的一對多之戰。
她早已領教過聽雨閣多人圍攻之力,然五個人還是太少了。雖然比先前熱身階段要費些功夫,但奚玉棠如今怒極攻心,手中長劍猶如幽冥,大開大闔直指重點的越家劍法混同孟十三的殺人之劍,所到之處活口不留,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便將其中四人統統變為了屍體,只餘一個活口。
狠狠一腳踩在了對方手腕上,只聽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奚玉棠漠然地望著腳下人,“我不問你閻十六在哪兒,一炷香之內後我要見到他,否則……你猜我知不知道你們老巢在哪兒?”
黑衣人憤恨地瞪著她,剛想咬破牙縫裡的毒,便被對方毫不留情地卸了下巴,整個人一提一撞,他痛苦地咳了一聲,毒藥被吐了出來。
“想死?”奚玉棠笑了,“找到閻十六,本座幫你。”
“……不用找了,老夫來了。”
一個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奚玉棠頭也不回地一個急轉,下一秒,驟然響起的破空聲與她擦肩而過,對方手中的軟劍猶如軟黏無骨的毒蛇,中途一轉便再次粘上了她。
奚玉棠身體幅度極大地一個旋身擺尾,猶如脫離地心引力般高高躍起,腳尖點在對方軟劍之上,身體一沉,凌雲步瞬發而出,幾乎瞬間便沿著劍身來到閻十六面前,腳背一轉,狠狠踹在了對方臉上。
閻十六被迫倒退,奚玉棠卻停都未停地欺身跟上,左手於腰間一抽一抖,長鞭倒刺譁一聲全部豎起,右手劍收回,身體一個急轉回旋饒至對方身後,左手迎難而上,狠狠一鞭抽在了閻十六後背之上。
一大片血肉被生生撕扯而下,鮮血噴射而出。
閻十六沒想到對方竟會出其不意,多年經驗使他下意識地斜斜衝了出去,恰好避過了奚玉棠再次詭異出沒的右手劍。
他驚魂未定,又震驚又疑惑地望著眼前的年輕人,“敢問閣下師承何人?為何要與老夫不死不休?”
……失敗者才會話多,奚玉棠沉默地拾劍而上,兩人再次戰成一團。
整個醉花樓前院在兩個高手的波及下已面目全非,就連閣樓的柱子都在搖搖欲墜。樓外,江南堂弟子將此地圍了個水洩不通,薛陽不見蹤影,等沈七、江千彤等人接到訊息時,奚玉棠已在樓內和閻十六交手上百招。
越打,閻十六越是心驚。
他既認得對方的劍法,又不敢認,對方上一秒使出了孟十三的長隱劍法,下一秒就彷彿在以劍代刀地使用刀法,還有神出鬼沒的左手鞭,玄天教標誌性的凌雲步……他甚至覺得自己不是在同一個人打鬥,而是數個人!
漸漸地,閻十六發現自己逐漸開始氣力不支,就連真氣的運轉都變得滯澀難耐。他惱怒地望向奚玉棠,發現了不對之處,“你下毒?”
奚玉棠冷笑一聲,抓住機會又是一鞭甩出,落在閻十六的臉上,倒鉤拔出時,幾乎將他的臉皮揭下半截,巨大的痛苦令他按捺不住地嘶吼起來。
鞭子上有毒,沒錯。可她奚玉棠又不是來跟他公平單挑一對一的,講什麼狗屁君子風度江湖義氣!
她要的,是他的命。
聽雨閣堂堂十八王牌之一,被地下世界殺手們稱為閻羅的鐵牌十六長老,就這樣敗在了一個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對手手上。
若是一場堂堂正正的比武,倒也死得其所,可閻十六人生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