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跟別人的對話也都沒有這樣的蛛絲馬跡,為什麼突然有個男人可以載走謝柔音呢?好像有個什麼異物介入他和謝柔音的世界!他一直以為自己忙於義道門的紛爭、去除她的威脅,為了這些事碰面就好像跟她是同一陣線,但原來不是這樣,在她單純的生活裡也會有別的男人。
她說的是真的,不是故意氣他,原來只有他把她當作重要的人,而她沒有。
一想到這裡,他難以抑制心中的不高興,但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強烈?
“他們在哪裡?”他忿忿的問。
馮有佑走了出來,“好像是去基隆的長榮桂冠酒店吧。”
什麼?衛可仲激動的怒吼:“怎麼可以去那種地方呢?去長榮桂冠幹什麼?開房間嗎?太危險了,我要去救她!”
“你……你不要激動……”這人到底是誰啊?馮有佑連忙拉住他,勸道:“那個人是我們音樂大學的高材生,身兼講師和樂團團長,是個正人君子,而且在學校從來沒鬧過緋聞,家裡也是有頭有臉……真的,柔音跟他在一起不會有事,他還有上來跟我打招呼,他們是去吃
飯。“
“吃飯?隨便在家裡還是海產攤熱炒就好了,幹嘛上酒店?”衛可仲不相信。
“這就是你跟那個男人不同的地方。”自願留下來練琴的蕭之邦說著風涼話。
“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衛可仲隨手拿起樂譜,拍了下他的頭。
“哎喲!千嘛打我啦?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子啊!”厚,要說幾遍啊?
“你找她有什麼事嗎?你是她的……”馮有佑問。
“她……她是我的師父。”衛可仲宣佈。
嗄?蕭之邦和馮有佑都歪著頭,嘴巴張得大大的。他到底在說什麼?
錢崇光送走了那批貴族子女,獨自練習招式,見到衛可仲,連忙招呼他進來。
其實衛可仲原本沒打算進去,但是既然謝柔音不在,錢崇光又那麼熱情,只好勉為其難的坐下。
“喝什麼茶?”錢崇光邊煮水邊問。
“有麒麟啤酒嗎?”
“沒有。”
“那青島啤酒也好。”
“也沒有。”
“好吧,臺灣啤酒好了。”衛可仲心煩,要人沒人,要酒沒酒。
“還是喝茶,好嗎?”錢崇光倒了一杯茶給他。
“嘖!勉強吧。反正口也渴了。”衛可仲拿起茶杯咕嚕一口就幹了。
錢崇光聽他沒禮貌的回答,看他沒品味的喝法,真是難以忍受。
“為什麼只有你一人?”衛可仲質問。謝柔音可是館主耶,常常不在怎麼行?
“噢!有學生來是很好,但又不是真正想學武,我看沒一個星期又會沒人了,雖然學費都繳了,但我們在乎的不是錢啊!”他沒好氣的說,啜了一口茶。“全臺灣十四家分館,只有我們最差,別的分館都是人滿為患。沒辦法啊,其他分館的武術師父和家族親友資源都不支援我們,就剩我一個……我又不懂得哄人,只會訓人,呵呵……我沒人緣。”
“這些年來,昂貴的租金和所有支出都是巾柔音不在的父母遺留的資產里扣,我無權過問到底還有多少,但我想,這也是我大義師最近愈來愈急,愈來愈煩惱的原因吧?經過這麼多年,那筆錢應該也快用完了。”錢崇光無奈的解釋。
難怪謝大義會去找他解決房租調漲兩倍的事。
“她的父母都不在了?”衛可仲喟然?
“應該吧!師父家的私事我從不過問,但從這二十幾年來的觀察,應該是。”
衛可仲對於謝柔音又有另一番心思了。為什麼她的一切總能如此撩撥他心?
“你是來看看的嗎?”錢崇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