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綠島西餐廳”門前停下,豔雯下了車。在諮客的引導下,她脊背挺直、邁著輕盈而傲氣的步子,進入這有著夢幻般的西餐廳。
餐廳裡一個青年女子,正在幽雅地彈奏著鋼琴,琴聲如泉水潺潺,給人恬靜而纏綿之感。
她環視了一下,看見顧長順在幽暗的燈光下正低沉著頭,用一隻手轉著桌上的玻璃杯,眼直直的盯著杯,在思索著什麼。臉上佈滿著愁雲,手上的香菸菸灰已長長的搖搖欲墜。
“大作家在想什麼?”
顧長順聽到熟悉的聲音,“噌” 地一聲站了起來,剛剛還憂愁的臉,一下陽光四射:“豔雯,你來了!”
他走過小方桌對方,把椅子支開,豔雯坐了下來。
顧長順回到了自己位子上,看了看她說:“這次去內蒙古怎樣?”
“這次託你的福,去內蒙古感受很深,大草原真的太美了!”豔雯說。
“別說託我的福,這次文化局組織去內蒙古考察和體驗生活,推薦你去,是讓你學習和感受一下內蒙古的歌舞,對你今後創作舞蹈有好處,應該說是你自己爭取到的。”
“這次去內蒙,不但欣賞了那美麗的草原,更多的感受到了內蒙古草原舞的魅力!這次我們觀看了草原的筷子舞、盅碗舞、育呼爾舞、太平鼓舞等,印象最深的就是筷子舞,先點吃的吧,肚子有點餓了。”豔雯有點興奮地說。
顧長順把選單給了豔雯,她說不看了,還是照舊吧。顧長順招手叫來服務生。
“先生您好!需要些什麼?”服務生說。
顧長順熟練地說:“一份鐵板燒牛柳,一份奶油雞蓉湯,一份黑椒牛肉薏粉,兩杯檸檬茶,麻煩你請快點上。”
服務生一一記了下來,並認真重複了所點的菜。
豔雯興奮地接著說:“蒙古族忌諱在吃飯時敲碗筷,而鄂爾多斯的蒙古族一反這個習俗。在節目喜慶的宴會上,他們常常敲擊碗筷以助興,筷子舞由此而產生。筷子舞的各種動作基本上保持著半蹲的舞蹈姿態。整個舞姿手的動作和肩的動作非常突出,讓人置身於歡快、優美的氣氛之中,並放映一種蒙古人的熱情豪放、熱愛生活的情感”豔雯說得很激動,不時用手比劃著。
顧長順看著豔雯那兩葉修長長的柳眉一翹和一對雙眼皮下藏著的烏黑明亮的大眼,閃動著興奮而溫情的光,讓人那麼依戀。又忽地想起自己老婆那雙佈滿魚尾同樣的眼睛,閃動的卻是一種兇殘殘的光,讓人那麼可怕。
“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豔雯一句問話把顧長順思想打住了,他笑了笑說:
“我被你的描述感化了!”
他深情地抓住豔雯的手:“豔雯,我今晚去你那借宿?”
豔雯哧哧地笑:“你不怕你家的母獅咬下你的腦袋!”
顧長順搖了搖頭說:“我現回到那個家,就感覺到了地獄!”
不一會,菜來了,他們拿起叉刀準備吃。
可顧長順看著自己點的黑椒牛肉薏粉,怎麼也提不起胃,用叉子一根根地挑著往嘴裡放。
豔雯看著他的神態,納悶地說:“你今天怎麼了,平時看你吃東西,都是大口大口的吃,是不是又被獅子婆罵了?”
顧長順嘆了口氣說:“今天我又向她提出離婚了”
豔雯正吃著,突然住了口:“她又不同意?”
“是的,她說除非她死。”顧長順痛苦地說。
“顧長順呀顧長順,看來我們是沒有結果的!”豔雯剛還餓飢飢的肚子,突然沒了食慾。
她眼底流露出一種傷感,接著說:“老顧,我們之間本不應該有開始,這種開始對我們來說是沒有結果的,看來真的是我錯了!”
顧長順抓住豔雯的手說:“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