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旁,如樹林的眉毛像被風吹倒似的,沮喪地坐在那。眼還是看著她的窗。
突然他站了起來,雄糾糾、氣昂昂地朝著豔雯的樓梯走去,自言自語地說:“我今晚一定要見到她。”
當他上了樓梯,站在豔雯的門口,正準備敲門,又想起了顏國文那得意的笑眼和豔雯對自己的冷漠及自己愧疚的心,手又慢慢地放了下來。“是的,人家都相愛了,我還去找她,這算什麼事!”
他又垂頭喪氣地下著樓梯,然後轉身往家走。
第二天,劉亮沒與任何朋友和同事打招呼,帶著一種對家鄉的依戀和情感的失落,跨上了北上的列車。
下午,豔雯下了班,在醫院食堂吃完晚飯後,就往回走。剛走到醫院門口,顏國文靠在吉普車上,笑看著她。
豔雯笑著來到了顏國文面前說:“怎麼顏老闆今天又有藉口約我出去吃飯?可我告訴你,我已吃了飯。”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太俗了,難道我們之間只有吃飯才能相邀?那我今天就高雅一次吧,今晚大劇院有一個法國的交響樂團演出,聽說是法國最高水平的演出,我弄了兩張票。”顏國文從口袋裡拿出兩張票來。
“這到是一個不錯的好事,看來我今天又得給你一次機會了!”豔雯一陣驚喜。她對交響樂是情有獨鍾,市面上只要有她沒聽過的交響樂音碟,她都會買一張回家,然後泡上一杯茶,沉迷於旋律之中,聽說能現場欣賞法國最高水平的交響樂團演出,能不喜滋滋。
“機會是人創造的,我這人的創造力還是很強的,可愛的豔雯請上車吧!”顏國文開啟車門,做了一個請上車的姿勢。
豔雯嫣然一笑,就上了車。
他們開車在外兜了幾圈,然後來到了劇場,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
“劉亮離職去北京了,你知道嗎?”顏國文掩飾著自己內心的喜悅說。
豔雯轉過身,側著看顏國文問:“你說什麼?他離職去了北京?”
“是的,我也是剛聽說的。”
“你聽誰說的?”
“我今天下午去群藝館找他,聽江文說的。”
“哦”豔雯突然感覺胸很悶,腦沉沉的,耳在鳴鳴的叫。
演出開始了,帷幕輕輕地拉開了,氣勢磅礴的交響樂,在一個非常有風度的法國老頭的指揮下,響徹了整個劇場。隨著旋律的起伏,立刻就扣住了觀眾的心。可豔雯的心早就飛走了,飛到了那漫無邊際的痛苦之中。眼前撼人心魄的交響樂,現在對她來說成了煩悶的燥音。她現在一分鐘也不願待在這了,屁股就像是坐在針墊上一樣。
她與顏國文說,她有點不舒服,得先離開了。然後就站了起來,低著身往外挪走。
顏國文也站了起來跟著她後面,低聲地說:“交響樂不你最喜歡的嗎,怎麼要走了?”
豔雯攔住他,低聲地說:“你回去繼續看聽吧,我自己回家就行了。”
“那不行,你不是不舒服嗎,我得送你回家。”
豔雯很固執地堅決攔住他說:“我真的不用你送,你跟著我出去,我也不會讓你送的。”
顏國文還是要去送她,豔雯怕影響其他人欣賞音樂,就沒與他爭執,就輕步地走了出去。
來到劇場外,顏國文要去開車,豔雯很生氣地說:“國文,你這人怎麼這樣,我說不讓你送,就不會讓你送,怎麼說你也不聽。”
顏國文轉過身來,看著豔雯真生氣的樣,就笑著說:“好了,不送了。你呀,我還不是為你好!看著你生氣的樣,我就有一種心痛的感覺。那你回家自己小心!”
豔雯點了點頭,就轉身走了。顏國文站在那一副無奈的樣,搖了搖頭就又進了劇場。
豔雯一個人走在路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