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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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正月日子清閒起來,上午和下午都沒課;東北小院裡畫眉也快到臨盆之期。葉茜和葉蕎便回了葉老太太每日早晚都過去看看;也是想著葉宗山不在家;畫眉一個孕婦在家也無趣;姐妹倆陪她過去說說話。偶爾葉茜也給畫眉診診脈,其實也沒啥好擔心的;畫眉都二十五了;正值生育的最佳年齡。
再就是給葉蕎調理身體;國公府請的大夫抓的藥肯定是好的。但驚動太多,這種小女兒家的毛病;也實在不好意思正經請大夫。葉宗山便派人請了呂姨媽來;和葉茜一起開了方子,只在東北小院裡熬藥,葉蕎過去喝也省了許多麻煩。
“沒想到你只是翻書,竟然能學到這麼多。”呂姨媽有幾分驚訝的說著,雖然她原本有傳葉茜衣缽的意思,但葉家生活的如此好,完全不用女子拋頭露面,也就沒必要學。
“書中自有黃金屋,我仔細看自然能學到。”葉茜說的有幾分不好意思,重生一回就成天才了,馬上岔開話題道:“我薦姨媽去杜家,姨媽可去了,馮姐姐好些了嗎?”
呂姨媽點點頭,又嘆口氣道:“杜家倒是派人來請,只是杜大奶奶的病症實在是耽誤了……若是她自己能把心思放寬,也好的多,不然只憑藥石實在無力。”
看脈相馮氏的鬱結有好幾年了,若是當時醫治好的多。耽擱到現在,氣結與五臟,馮氏自己也不是個能寬心的人。現在馮氏年輕,心中還有一個念想是泰哥兒,所以看起來還好,其實底子很虛。
“竟然如此嚴重……”葉茜皺眉說著,馮氏剛回來的時候她悄悄診過脈。本以為歸京之後心情舒暢,心病了結自然會好,沒想不到會越來越重。
“我在杜家出入這些回,杜太太也算是和氣,杜大爺……條件實在是太好了。”呂姨媽感慨的說著,又問葉茜道:“杜大奶奶也是嫡出,家中父母兄妹為何也是如此不關心?”
杜太太雖然和氣,但到底是婆婆,當婆婆的不讓媳婦侍候,知道關心媳婦病情已經很難得。指望著婆婆跟親孃似的,各種包容關心愛護那實在太難了;至於杜俊更是少年得志,高中探花,前程無限,又有那樣的容貌風姿。馮氏去體貼討好他還差不多,指望著他去體貼馮氏,實在是身邊不缺人。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馮姐姐也不是會哭訴的人。”葉茜嘆氣說著,看馮家的表現也不是完全不管女兒死活,馮大太太只有這麼一個嫡親女兒,小時候肯定也是關心備至。但是女兒到底比不得兒子的,尤其是出嫁之後。
聽葉老太太話裡的意思,馮家這些年已經大如不前,日子過的也不是十分平順。兒子,媳婦,孫子,各色家務事壓得透不過氣來。要是馮氏回孃家之後大哭大鬧,說我過的如何如何不順心,馮太太也許還會關心幾句。要只是回家悄聲哭一場,要說不說的,只怕沒人會去理會。
“也是,杜大奶奶是太木訥了些。”呂姨媽嘆氣說著,無可奈何地道:“我已經留下方子,也不再過去。”
“盡人事,聽天命。”葉茜也只能一聲嘆息,醫者的本事已經用盡,沒有再去的必要。
上輩當了這麼久的大夫,這種病人自然經歷過。嬌花一樣的性格,經不得一點風雨,需要人細心呵護才能綻放最美的花朵。偏偏生活中苦難頗多,沒人呵護,沒人理會,承受不起踐踏,很快就會被生活吞噬,都不知道要去怪誰。
她本以為杜老太太被髮落,馮氏命運也將會改變,沒想到這只是其中一個過程而己。
“大姑娘,姨太太,苗姨娘和玉珠姑娘來了……”丫頭進來傳話。
難得呂姨媽過來,葉茜便和呂姨媽在西梢間裡說話,畫眉和葉蕎在東梢間做針線。此時聽到丫頭傳話,呂姨媽和葉茜也把話題打住。
“苗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