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針效果也從最開始的痛苦萬分也到了現在的可以從容相對。
只不過這件事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隱瞞了起來,殷冊還琢磨出了一套靠行針假裝毒性未解法子。
今日收針,殷冊總算是將祁乃鈺身上的最後一點餘毒全部拔除。
「成了。」
現在施針已然無需將人在捆綁在床上,待吐出最後一口氣,祁乃鈺十分熟練的用一旁的布巾擦拭著殷冊額頭上的汗珠。
他現在只覺渾身有力,就連帶著體溫也恢復了正常。
不過二人還依舊宿在同處。
倒不是殷冊貪戀祁乃鈺身上的溫度,純粹是因為兩人身上的秘密居多,而外敵環伺在側,稍有不慎便會功虧一簣。
為了確保祁乃鈺絕對安全,就算此前祁乃鈺沒有主動提議,殷冊也會提出這個要求。
反正在泰和帝的眼中殷冊從來都是恣意妄為,現在以他不放心任何人作為藉口,和太子殿下宿在一處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甚至能更顯得他荒唐。
更重要的是,每日太醫診脈的脈案都會如數送到泰和帝面前,得知太子身上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也就不難理解殷冊為何會發瘋了。
在泰和帝的心中,只怕是會以為殷冊擔心這件事真的被按在他的頭上,而太子又不見好,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罷了。
「再過一段時日,我就可以去向皇帝提出告辭,並且撇清這件事,而那時太子殿下也會回到東宮。這段時間太子殿下與外界沒有絲毫的聯絡,那些想要害太子殿下的人,只怕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點,定然會趁太子尚未回到東宮在外面的時候製造些意外。」
「那孤可以直接將計就計。」祁乃鈺笑了笑,「不過依你所見,最先動手的會是誰?」
「依我所見呀。」殷冊隨意靠在床邊,微微喘息著,恢復著體力,思緒已然飄到了遠處,自然也沒有注意到,祁乃鈺看向自己時的灼灼目光。
「我覺得最先忍耐不住的會是太子妃,當初進宮的時候,她被我落下面子,以她記仇的性子,想必在這段時日裡想盡了一切辦法想要拖我下水,而她又不是個笨人,在這段時間中必然已經想好了辦法。」
「宮內離著東宮的距離並不遠,想要在此動手可能要冒著極大的風險,孤倒是認為她不會這麼做。」
隨著對太子妃的濾鏡被打破,祁乃鈺對太子妃的看法也開始客觀且睿智了起來。
儘管他比較贊同殷冊話中她比較聰明這一論點,但是真正算起來,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自己積累。離了他這個太子只怕是能做的事情有限。
故而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祁乃鈺都未曾真正的將此人放在心上
不足為懼。
「你啊,可不能小瞧這個女人。」殷冊從來不小瞧任何一個人,無論是男人和女人,縱然太子妃並沒有屬於自己的勢力,但是她背後還有二皇子和皇后呢。
不管他們之間是不是真心合作,一旦他們聯合,他們手中的勢力就不容小覷。
太子妃又是依附男人慣了的,想要對付太子,她很有可能就直接尋求二皇子的幫助。
「如果皇后插手縱然我們心中早有防備,只怕也不是容易解決的事情。」
「那不如我們直接將皇帝拉下水如何?」
「為何?」祁乃鈺實在是有些不解,要知道,如果皇后動手只怕泰和帝會樂見其成,他怎麼又可能趟這潭渾水呢?
「皇帝自然不會主動跳入這灘渾水,可若是他最寵愛的四皇子也深陷其中,又該如何呢?」
「那倒是有可能。」
「所以我們現在只需要從往二皇子那邊傳遞訊息,讓二皇子借著這個機會把四皇子拉下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