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次,探望次數最多的,便是許之遙,她聽說我活動不便後,那眼神簡直就像小狗見了肉骨頭,恨不得當場將我吃幹抹淨,好在有孟時雨守在身邊,雖說她和年槿是實行輪班制,就是一人看護我一天,但輪到一個人的時候另一個人往往也不會缺席,所以孟時雨對許之遙這位不速之客的看管可謂是異常嚴格,甚至規定了她不準接近我範圍一米之內,為此,許之遙這個不省心的丫頭也沒少跟孟時雨幹架,本來吵的我頭都要炸了,再加上還有一個拉偏架的年槿存在,孟時雨以一敵二,氣勢上更要強勢,所以,每當她們三個聚齊唱大戲的時候,都是我最頭疼的時候……
最令我想不通的一件事就是——探望次數排在第二名的人居然是周遊,這傢伙來的時間和年槿“值班”的時間幾乎一致,每次來還都不空著手切拎的東西都價值不菲,我粗略的算了算,要是把他這期間來探望我拿的所有東西換算成市場價格的話,差不多快小三萬了,或許這點錢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但他把這筆錢花在我這個我自認為毫無利用價值的人身上,我就覺得心虛,商人逐利,可我的利到底在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院方給出的時間是我從臥床起,差不多恢復一個半月以後就能出院,然而,在年槿與孟時雨的“悉心照料”下,我“僅僅”用了兩個月就出院了。
雖說二人添亂更多,但我還是打心底的感激,同時,又感到無比的愧疚,這種愧疚感,也為我後來的選擇埋下了伏筆。
總之,彈指一揮間,我已經從不能自理,到差不多恢復如常了。
又一個清晨,我穿上年槿從家裡給我帶來的厚衣裳,在孟時雨習慣性的攙扶下,邁著大步,走出了醫院大門。
外面的空氣已經開始透著絲絲涼意,撥出一口哈氣,看著它消散在漫天飄落的枯葉之中,我忽然有種穿越時空的恍惚感,秋天到來,說明距離那個下雪的季節也不遠了。
浩志為慶祝我出院,準備了一場飯局,說實話,我太不想去,一是王懺懺也在場,二就是,我就算再沒皮沒臉,經過這兩次事也多少長了點記性,就算不是深惡痛絕吧,也多少有了點牴觸心理,再加上孟時雨年槿兩個左右護法陪同,想喝酒是不可能的事,可要是滴酒不沾,飯局只是單純的吃飯,這對我來說又成了一種煎熬,總之,盛情難卻,面子還是要給浩志的。
收回思緒,坐上計程車,屁股剛跟座位沾在一起,電話就響了,於此同時,微信也跟著響了。
微信訊息是馬蘭朵發來的,內容沒來得及看,我就被這通電話吸引了注意力,我怎麼也想不到,來電的人,居然是我撥打了無數次她一次都沒有接聽的那個人,此時此刻,她居然主動打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