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來獨往慣了,幾乎沒有打群架的經驗,一群凶神惡煞的壯漢從四面八方衝上來,還沒開打,這陣勢已經足夠把膽子小的人嚇腿軟了,我也害怕,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怕許之遙和吳雙受傷,所以比起更擅長的猛打猛衝,這次我選擇了充當一個護衛的角色,圍護在吳雙和許……許之遙還挺聽話,小短腿一頓倒騰已經閃出三米開外了。
開打前,我的頭腦還算清醒,可開打之後,我立馬亂了方寸,拳打腳踢如雨點般襲來,防?根本防不勝防,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在對手體型和人數都佔優勢的情況下,我胡亂的掄著手裡的棍子,掄出一下,自己就會挨無數下的棒敲棍打,別說保護吳雙了,我現在連自保都辦不到……
腎上腺素瘋狂分泌,我開始感受不到疼痛,身體也跟著猛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丟掉棍子,直接用拳頭對著眼前忽閃忽閃的人影一通亂砸,打著打著視線忽然被一片猩紅所模糊,我伸手一摸,居然是從自己額頭處留下來的血,血腥味激起了我的兇性,我如一頭掙脫了繩索的瘋牛發狂般衝進人堆,嘶吼著打出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傾注了全部的力氣。
在我即將徹底暴走的前一刻,吳雙痛吟的聲音喚回了我的理智,我回頭看起,只見她後背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棍,隨即腿一軟,差點就踉蹌著倒在地上,那一記打在她身上的棒子和打在我身上一般無二,甚至比打在我自己身上還要痛!
我心頭邪火狂起,騰騰地往腦門上躥,今天老子就豁出這條命了!
我一邊解開外套一邊朝吳雙的方向衝了過去,怒氣攻心,甚至不理會在我身後又趁機打了我幾下的紋身大漢,二話不說,助跑騰空而起,飛出一腳狠狠踹在了剛打吳雙那貨的後腰上,那孫子沒防備,直接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蹬出兩三米遠,然後捂著腰跪在地上,痛苦呻吟半天卻怎麼也直不起身子。
“我你們的!誰再敢動她一下試試!?”
我擋在吳雙身前,怒目環視,這副不要命的氣勢還真把這群大漢給唬住了一瞬。
這牟足力氣的一腳算我偷襲得手,也是無數次打擊下對他們造成的第一次實質性傷害,可我僅僅是在打腫臉充胖子,逐漸加重的呼吸聲已經在提醒我體力快要不支的事實了。
寸頭男見狀怒喝一聲,吼道:“上啊!都他媽愣著幹嘛?!這麼多人連這幾個小崽子都解決不了,我養你們這幫廢物是吃乾飯的嗎?!”
“啊————!”
一聲尖叫吸引了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而聲音的主人就是許之遙,她戰戰兢兢的立在遠處,一手插兜,一手高舉著不知道從哪撿來的半塊磚頭,顫著聲音對一個朝她緩緩的紋身大漢喊道:“你別過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紋身大漢輕蔑一笑,“我倒要看看你能對我怎麼個不客氣法,用你手上的破磚頭給我撓癢癢嗎?非要跟我們作對,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話音剛落,紋身大漢就朝著許之遙撲了上去。
糟了,現在趕過去已經來不及了!
可結果卻是出人意料,只見紋身大漢輕鬆躲過了朝自己飛來的磚頭,然後伸出大手一把攥住了許之遙的胳膊,同時另一隻大手握成拳頭高高揚起,我真慌了,許之遙長的跟個小雞子似的,就那小身板掐吧掐吧都湊不夠一盤菜,捱上這麼一拳還不得身子一直,兩腿一蹬啊。
然而任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兩腿一蹬直趴趴倒在地上的人居然是那個紋身大漢。
許之遙冷哼一聲,眉宇間的恐懼害怕立刻化為了得意與驕傲,隨即炫耀似的亮出了手裡的傢伙,一個體積很小卻能閃出一片看上去威力就很大的冒著藍色電光的玩意兒——電擊器?!
靠,這丫頭居然隨身攜帶著這麼危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