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嬌吟,看見年槿紅的通透的小臉掛了幾分嗔怨。
“你輕點…”如醉後憨態,年槿一雙水眸似睜未睜,欲閉未閉,眼波中流轉的羞怯與迷離快要讓我陷入其中。
矛盾與掙扎,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趁還有自制力,趕緊收回了手,肅容問道:“不疼了吧?”
“嗯,好多了。”
“那你該回去……”
“哥,”年槿打斷了我,“你真的把我當妹妹一樣看待嗎?”
我一怔,“這是什麼話?我哪裡對你不好嗎?”
年槿搖搖頭,輕聲細語道:“我的意思是,你真的把我當成親妹妹一樣看待嗎?”
這兩個問題有區別嗎?我不知道,所以我換了一種回答方式,肯定道:“真的,我真的拿你把成我親妹妹一樣看待。”
年槿笑了,我迷茫了,她則藉此鑽進被窩,然後將頭枕在我肩膀上,說道:“即使我奪走了很多屬於你的東西?”
冷風灌滿屋子,年槿圓潤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之中,見她打了個冷戰,我不自覺的將被子向上拽了拽,回道:“即使你奪走了很多屬於我的東西。”
年槿點點頭,又搖搖頭,語氣很開心,卻讓我感受到了悲傷,“男女有別是限制陌生人的,既然你把我當成親妹妹,那我們睡在一個被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敢情她給我下了個套啊……
“那也不行。”
“為什麼?”
我想說的自然些,可如此簡單的答案卻壓抑的我喘不上氣來,“因為從血緣上講,我們就是陌生人。”
年槿身子輕輕一顫,然後用腦門廝磨著我的下巴,說道:“所以說,你還是做不到拿我當親妹妹一樣去看待。”
“是……”我誠實了一次。
可年槿卻美滋滋的笑了,“我也一樣。”
“嗯?”我一愣。
年槿勾住我肩膀的手臂微微發力,撥出的熱氣吹在我脖頸上,癢癢的,香香的,“哥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稱謂,其實我從未把你當成真正的哥哥去看待。”
我心裡一驚,然後裝傻道:“看來我這個哥做的還是不夠稱職,這麼久都沒有得到你的認可。”
年槿澀澀的笑道:“哥,你裝傻…”
我是不得不裝傻!
“乖,回去睡覺吧。”
“我不睡,我睡不著,我有話要對你說……”說著說著,年槿開始抽噎,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嗚咽道:“哥,我真的裝不下去了……”
我想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可嘴巴卻不聽腦子的使喚,機械般問道:“裝不下去…什麼…”
年槿忽然坐了起來,當然,是坐在我身上,俯視著我的那雙眼睛裡,流動著複雜的感情,我害怕,她則是用低沉的聲音,像閘刀一樣,以一種與表情極為矛盾的平靜口吻,緩緩說道:“裝不下去自己不想跟你說話,裝不下去自己不關心你的生活,裝不下去擺著那張撲克臉,裝不下去疏遠你,裝不下去討厭你,裝不下去把你當成哥哥的角色去看待,裝不下去連吃醋都要找理由,裝不下去壓抑的感情……”
年槿連平緩的口吻都裝不下去了,越說聲音越大,越說越激動,儘管極力的壓抑著聲音,眼淚卻再也止不住,大顆大顆的滾落,滴落在我的胸口,那灼熱的溫度差點燙穿了我的心臟。
我伸手想要去擦拭她的眼角,卻被她一把攥住手腕,她歇斯底里的哭著,哭聲中,都是對我虛偽的怨恨,她扒下了面具,她也想扒下我的面具,可面具之下的東西,我自己都害怕,所以面具和我的臉皮早就縫合在了一起,要是扒下面具,就得連同我這張臉皮一同剝離……
我一言不發,看著她哭泣,同時,也看見了隔在我們之間,那層厚厚